“你一个人可以回学校吗?需不需要我送?”
到路口的时候,任逸问陈静。
陈静一笑,故意问道:“你怎么送?我可不会骑车。”
任逸无所谓道:“我带你,她自己骑。”
沈乐绵:“?”
“你快别拿我开涮了,到时候绵绵又该不高兴。”陈静笑嗔,轻松跨上了沈乐绵的车,“行了,借我一辆车就行,你们快点回家吧,阿婆该等急了。”
这已经是陈静第二次说“不高兴”这个词了,沈乐绵听得一头雾水的,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不高兴。
等上了任逸的后座,她再次习惯性抱住了男生,侧脸靠着他的后背,把任逸之前跟她说的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这次任逸也没有让她松开。
沈乐绵抱着任逸,贪婪地呼吸着田间清香。
她其实觉得这一整天都过得十分奇幻,好像先前所有痛苦,都是为了最后这几十分钟的幸福而来的。
“还疼吗?”
任逸骑着车子,冷不丁问道。
男生的声音十分低沉,如同一把精致的大提琴,从胸膛震荡到后背,再到沈乐绵耳边。
沈乐绵半边身子都麻了,心尖像是被猫尾巴撩到似的,又甜又痒。
“早不疼啦”她软绵绵地说道,用手指去戳男生后背,不知怎么,突然很想撒个娇。
“就是当时很疼,非常疼,我觉得生小孩都没这么疼。”
“还生小孩,你才多大?”任逸嗤笑,不过也就是一下,嘴角很快又恢复成一条直线。
微风吹弯了绿油油的稻田,良久,他说:“会不会很想要个妈妈?或者姐姐?”
沈乐绵眨眨眼:“什么?”
“今天要是没有陈静算了,没什么。”任逸皱了皱眉,擅自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今天确实是慌了,一开始还以为沈乐绵得了急性阑尾炎,还是陈静发现女孩衣服上有血,才意识到是痛经。
后来他几乎全是靠着陈静才撑过来的,包括买衣服,买这种时候专用的用品,找护士去帮忙等等。
阿婆离诊所太远,他根本不可能把老人家大老远叫过来,所以这是这么多年来,他最使不上力气的一次。
最可笑的是,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任逸紧紧握着车把,像是有一股浊气积于胸膛,压得他烦躁至极。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会儿沈乐绵痛苦的样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体在他怀中打着颤,混身都是冷汗,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要是照顾沈乐绵长大的不是他,而是个女性
或许沈乐绵就不用受这份苦呢?
任逸重重呼了口气,不愿再想,谁知身子却突然被后面的女孩更紧地抱住了,用脑门儿一个劲得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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