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姐姐有所不知,我家原并非只有一个嫡女,我母亲是爹爹续弦的夫人。”
钟想容疑惑地回头用目光询问到,身后的小姐连连点头:“前些年春灿宴上那回丑事,就是她家另外一个嫡女传出来的……”
念妙故作哀愁叹,气道:“原先在二姐之前,前一位夫人是生了一个夭折的女儿,婚事才又到了嫡出的二姐身上,谁知二姐自长大以后,又体弱多病,几次又险些夭折。”
小姐们听着念妙诓的这些话,虽然心中疑惑,但想起吴家确有一位体弱多病的嫡女,早幺的女儿又往往不会外传,便被念妙这九真一假的说辞给诓住。
“没两年竟连先夫人也去世了,我爹心中哀愁,找了道士算命,原来是这汝南的婚事太过富贵,吴老太傅去世后,我家家底薄弱,竟托不住,便遭在后院身上。”
“可这是先皇的指婚,托辞不得的呀。”已有小姐被念妙连篇的谎话吸引住,追问道。
“原先按着顺序,本该这婚事给了我,但我母亲心疼我,担心我福薄,便教父亲将这婚事给了念娇。”
“你家不是还有几个庶女么,怎么偏偏给最小的?”钟想容仍是不信。
“这婚事对我家如同硕果挂薄枝,堪堪难系,只有向下递的道理。”念妙见钟想容不信,又忙补充道,“那道士说的,婚事给了大了反而更不好,要折了的。便是给了念娇。”
“你扯起谎来真不知害臊,你家频繁换人,难道汝南王府竟不知的么,容得下这般胡闹?”钟想容见寻道话里破绽,厉声道。
“钟姐姐这就有所不知了,汝南王府哪看得上她们家呀,十几年从来没去贺礼过。”边上的小姐道。
汝南王府和吴府的婚事,因为吴府的没落,而从人人艳羡的喜事变成了诸人等着看笑话的丑事。
“硬去傍的富贵,若真嫁过去,只怕妻不如妾呢。这富贵呐,这是命里该有终须有,命里没时莫强求!”
见旁人暗地里贬低了吴府捧了自己,又见念妙的话逻辑也算圆通,又符合众人的印象,钟想容的神色便缓和了下来。
她脸上又浮起笑容,牵着念妙的手道:“好妹妹,没想到被你家庶妹误导,错怪你了,那婚事真是她的?”
“真是她的,不过她先前得了傻症,如果虽说是康复了,但脑子……”念妙故作欲言又止。
“魏世子天下无双,岂会看得上一个傻女?”钟想容冷笑道。
她已打定主意,一定要让爹爹去求皇上赐婚汝南。反正如今爹爹是权势最盛的三皇子的得力肱股,皇上不看她爹爹的面子也要看三皇子的面子,到时候一个庶女又脑子不灵清,岂不好拿捏?
念妙斜觑向钟想容,见她洋洋得意,自己脸上也不禁浮现出几分冷冷的笑意来。
念娇啊念娇,你想祸水东引还嫩了些,莫说这婚事我不认,改日出阁之时,我也要顶天的富贵,绝不嫁这表面风光实则伶仃的魏如鹤!
念妙见钟想容面色转喜,忙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些首饰玩意拿了出来。
“钟姐姐说的是呢,说起来,近日我舅舅南下,给我带了许多小玩意,我献丑带来给姐姐一看。”
“这倒颇为新奇。”钟想容被一个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