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独来独往的白衣玉树青年竟然已经有了婚约?!
郑家父女看着陈殊,显然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回答。郑如兰眼中顿时生出懊恼和失落,郑易井也带有一丝惋惜。
他做生意多年,早已练就了几分眼色,他一开始看陈殊都并不像是有家室的人,这才起心想拉拢这人。结果陈殊的回答直接让他后面的说辞全部没有了用处。
“是我唐突了。没想到恩公竟已有婚配,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如此幸运,竟能与恩公你这样的人物作为夫妻。”郑易井心中大有遗憾,嘴上还是笑呵呵道。
陈殊只是随口一说掐断郑氏父女的念头,实际上哪有什么婚约。此时听郑易井问来,陈殊只得随口答道:“拙荆也是行走江湖,平日里对我颇多照顾,只是近日我与她各自有事,暂行分开了……”
他话说到此处,忽然顿了顿。
——刚刚说的拙荆形容只是随口诌来,不过这描述,倒有一个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人玄衣而立,剑气霜寒,不是解臻是谁?
……
……
太可怕了吧。
我怎么会想到他?
想着解臻冷面的模样,陈殊眼皮直跳。
“原来如此。”郑易井听陈殊解释,并不像是糊弄人的样子,只能暗道了声可惜,依依不舍地和恩公告别。
郑如兰亦蹙着柳眉,看着白衣青年风姿卓然,目光露出几分幽怨。
陈殊没再看后面人的神色。此时人流已经增多,日头开始爬升,很快就要到了午时,陈殊又从街中返回客栈,重新躺回床上,等着路七的回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路七果然带着午膳重新来到他的房间,照例是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吃完饭菜后,又熬了药看着姬长明服下。
药味浓重,陈殊皱眉一口气灌干苦涩的汤药,却见路七还是锁着眉看着自己。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陈殊一凛,佯装模样默了默自己的脸。
他以为路七发现自己跟梢他的事情,却见路七接过他手中的药碗,眼神带着一丝担忧道:“姬公子,你已经生病十几天了,这烧到现在却还没有退下去。”
陈殊一愣,这才意识到路七是在看他的病情,他这烧确实一直都在反反复复,似乎十分棘手的样子。
但这几日他虽然恢复功力,大体上却也还算乖乖配合路七喝药休息,闻言也颇感无奈道:“是啊,我都已经被你按在这里那么久了,要不然你把我的武器和包袱还给我,我自己去找个医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