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啊!把这个冒名顶替庭公子的大胆狂徒拉出去砍了!快去!!!”
太后大发雷霆,朝臣们惶恐万分,可是如今这年轻人自称公子庭,大家都还没问个清楚明白,为何太后的反应却是如此偏激,此举实在是引发了众朝臣的不解。
“太后且慢,太后且慢啊!”
李成一下子跪倒在地,抖着身子道:“太后,先帝遗诏在此咩,我等须得遵从遗诏行事,若这位公子当真是流落在外的庭公子,那我们理当迎其回宫才是啊!”
“胡闹,真实胡闹。”
缪磊见纪慕庭的出现动摇了朝中大臣们的心志,当即跳出来说道:“众位大人,我等都深知庭公子失踪这么多年,可能早已遇到不测。木将军口口声声说找到了庭公子,那你为何不早些将公子请出来主持大局,而是非要等到这新皇登基大典,搅得满朝文武都不知所措呢。”
“这,这又该当如何啊,木将军这是为何?”
“为何?”纪慕庭走上玉阶,一步一步朝着那高台上的太后娘娘逼近,缪磊想要叫人拦住,却生生被木柯给按住不得动弹。缪钰看着纪慕庭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就宛若看着当年的月依庭来向她索命一般步步后退:“我为何迟迟不归,这话,应该问问太后娘你那个才是。我母子三人不曾得罪太后,却不明白为何太后娘娘要一步步对慕庭母子三人赶尽杀绝。当年父皇驾崩,太后连夜火烧母妃寝宫,意图将我母子三人烧死在火海当中!”
纪慕庭一把拉住太后的手腕,质问道:“你问我为何,我还要问你为何呢!”
纪慕庭一语既出,全场哗然,忠诚虽然早就知晓当今太后与月贵妃不合,但却没能够想到太后竟然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太后失德又如何能统帅六宫。至于皇位人选,自然只有庭公子能担当起。
“休要在这胡言乱语!除了木柯以外,这场上再无第二人能证明你的身份,就凭他木柯木将军的一人之言,加上先皇的一旨诏书就要本宫和众位大臣让这个来路不明之人为我黎国新皇,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
。
缪钰虽然被纪慕庭步步紧逼,但心中的恨依旧让她保持着清醒,他绝不能放手,这黎国的江山,绝对不能给月依庭的儿子,她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同意。
“来人啊,木柯以下犯上,连同外人意图谋划我黎国江山,罪无可赦,将他可这个贱民给本宫统统压下去,本宫要择日将他们凌迟处死。”
殿内侍卫长虽然也有所犹豫,但是太后之命不得不从,遂下令手下动手要将木柯与纪慕庭羁押。
朝中大臣心如乱麻,这木柯和太后各执一词,孰是孰非,眼下又如何能辩驳的清楚。
“慢着!”
就在局势正想着一边倒的时候,纪慕庭却突然出声,他从袖中也掏出一副黄色卷轴,并将其展开,示与众人,高声道:“纵使你们怀疑我的身份,但也决计不能怀疑父皇和皇兄。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又是谁的字迹!”
李成犹豫之下,结果卷轴,与朝中的诸位大臣刚看清这卷轴的内容当即都乌压压一片跪倒在地,齐声喊道:“我等必将遵从先皇遗旨,恭迎公子回宫。”
木柯本心中想着,太后这个女人心思毒辣,竟要倒打一耙,正为难当头的时候,居然又出现了这样匪夷所思的场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啊,好啊……先皇不过刚刚入土,你们便就这样不把哀家放在眼里面了吗?”
“太后息怒啊,臣等正是因为遵从先皇之意,才会这般。”
“你说什么?”
缪钰一头雾水,却不知道这纪慕庭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叫这满朝除了缪氏一族的大臣以外的官员都对他五体投地。
缪钰心里想想觉得不对,快步走到纪慕庭跟前,抢过他手中的卷轴,一边看一边抖,直到最后一个字读完,看见了皇上的圣印,这才一下子将卷轴扔在地上。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悲痛过度,捂着胸口呕出了一大滩血。
看过卷轴的众臣皆对此景唏嘘不已,这恐怕只能是太后娘娘她自作自受。
木柯也心有疑惑,捡起地上的卷轴,这才发现,这卷轴竟然也是一道圣旨,只是这圣旨不是先帝,而是刚刚故去的纪子挚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