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声音问:“这……是,什么。”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泪水也自他的眼里掉落。
竹御魅笑,说:“你心里清楚。”
竹允歇斯底里的大叫,“告诉我,是什么!”
心里有着一股侥幸,这,除非是竹御亲口告诉他答案,他不愿意猜想。
之后,竹御真的给了他答案。
“裳生的骨灰。”竹御念了“长”的音,仿佛就是在讽刺为裳生取了这个名字的他。与事实并不相符合的名字。
伤痕累累的心又被人种种刺伤一剑,竹允用着单手,两只脚慢慢地向雨中的竹御爬去。
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感觉上这层距离就是这么遥远。
当竹允快爬进竹御时,竹允在这场雨雪交融的夜中听到了一生清脆的碰撞声。
瓷器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不大也不小的声音。
竹允一点点距离的爬过去,雨水洗净了瓷片上残留着的骨灰。
灰色的尘埃,已经随着风、随着雨水……漂流而走。
裳生最后的东西,竹允也未能留住。这回,竹允反而哭不出来了。
只能用的单手不断地拿着那一块块随着的瓷片,瓷片刮伤了他的手,出了血,他感觉不到痛,只因为心更痛。
神思恍惚的抱着那些瓦片,然后竹允那未脱臼的一只手,也感觉到了没办法动作。
竹御,硬生生折断了他拿着瓦片的手。
无力的双手什么也做不到,就是想要拿到碎片也做不到,做不到……什么也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雨雪彻底洗净了瓦片。
竹允以着带着恨意的目光看着竹御,竹御扬起嘴角,指甲在竹允的脸上刮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伤痕。
“竹允,你要知道,我能对你做出的伤害,太多太多,如若没办法承受,就要乖乖的听话。”
竹允嘴唇张开,痴呆地问:“你还能对我做出什么呢?”
“毁了你。”竹御说。
竹允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抑制不住的狂笑了起来。
毁了他?先不说竹允已经自己毁了自己,竹允也期待着被人毁灭,毁灭到了极点,就没有感觉了。
竹允讽笑,道:“那么,我摆脱你毁了我。”
竹御眯着眼睛,指甲在竹允的颊上刮出一个又一个似蛆一般的伤痕,从伤痕中留下的是鲜红的血液。
竹御微笑,“看你这样,还如何勾引人。”
竹御抱起竹允,进入凤楼竹允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