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湛蓝湛蓝的天空偶尔漂浮过几朵白云,大朵小朵,变化莫测。姜几许真跟季东霆生上气了。季东霆似乎也有点察觉到,虽然他不理解姜几许生气的原因,但还是主动拉了下她的手:“要不要吃个蓝莓盅,味道还不错呢。”
姜几许听到季东霆的声音就来气,顿了下说:“等会到西班牙,我要回伦敦。”
“为什么?”季东霆心里猜到了姜几许别扭的原因,但也耐着性子询问。
姜几许深吸一口气:“季东霆,我只有三天假期……三天连南极都到不了……”
“别担心,我已经给你请了假,你三个月的培训延迟成四个月,你回来后也不会拉下什么课程。”季东霆说完,两只手都拉着姜几许的手,将女人的手捧在自己的掌心中间。
姜几许不接受季东霆的殷勤,冰冷冷地看着他:“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季东霆有点被姜几许冰冷冷的眼神伤到了,但面色如常,尤其是眼底的神色依旧倨傲一塌糊涂:“就凭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好大的权利!”姜几许反讽道。
“目前跟你最亲密的男人,怎么就没有这个权利。”季东霆说,他不喜欢跟女人口舌之争,更何况是与他喜欢的女人。索性闭上眼,面无表情道:“我要休息了,请不要打扰我,谢谢。”
姜几许气得要肺出血,狠恶恶地看向季东霆。
季东霆心虚起来,他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感受到女人刀子一样的眼神,皱了下眉头说:“许许,我为我的擅自做决定道歉,不过相信我,等到了南极,你一定会喜欢的……”
季东霆示软,姜几许有点妥协下来。一直以来,她在沟通问题上,如果对方让一分,她习惯性会退两分。
其实季东霆的强势和自我,她在决定与他在一起之前又不是不知道的。“南极很冷,我怕冷。”姜几许说。
“这个不怕。”季东霆说,然后牵起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他的意思很明显,有他在身边怎么会冷。
姜几许轻轻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笑了。
到达西班牙马德里,她和季东霆吃了一顿西班牙的风味餐,开始转机飞往南美,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
之后这段漫长的飞行时间里,姜几许基本是吃吃喝喝睡睡,可能真的好久没有享受那么休闲的时光,她的心情从最初的难以接受,现在又多了一份随遇而安的无所谓。
或许换个角度想想,事情并不糟糕。商务舱的空间很宽敞,所以长时间呆在机舱里也不会很累;飞机餐也很美味,她吃得很愉快;同时身旁还有一个赏心悦目的大帅哥,不经意流露出的臭屁的样子还可以解解闷。
当然她开始有点期待去南极洲了,只是之前都没有心理准备,现在几个小时适应下来,自然多了一份期待。
或许这场突如其来的旅行,真像季东霆说的:“一场甜蜜又新奇的旅行。”
第二天晚上,数十个飞行小时后,飞机成功抵达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她和季东霆住进了市中心一家地中海风格的酒店。
上半夜,季东霆带她去了这里最大的赌场。
姜几许真的是第一次来赌场,面对一掷千金的豪赌、数钞机里花花绿绿的钞票、提供二十四小时双向汇兑台……她整个人真变成了季东霆所说的呆头鹅。
季东霆换了一大堆各种颜色的筹码让她玩,姜几许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季东霆只能自己玩了几把,让姜几许立在身旁看着。
前几把,季东霆手气不错,多多少少都赢了钱,但后面运气差下来,季东霆押的筹码大,输起来就更加提心吊胆。
姜几许不让季东霆玩了,但输了钱的季东霆依旧志得意满地搭着她肩膀:“我估计是情场得意,赌场就失意了。要不许许替我玩一把?”
姜几许不敢玩,摇摇头:“我从小到大运气都很差,季东霆,我真不能玩。”
季东霆看姜几许严肃的脸,捏了一把:“输了也关系,来吧。”
姜几许还是被季东霆拉上了赌桌。玩的是21点,玩家与庄家根据发到的牌面的点数大小决定胜负。
姜几许紧张得心扑通扑通直跳,季东霆按住她的肩膀,骂她胆小鬼,说:“你胆子小,跟他们玩几场练练胆子,人生同样道理,赢得起,也输得起,赢得坦荡,输得潇洒。”
道理是这样,但哪有人用赌博练胆子的!姜几许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季东霆已经说了开始,让工作人发牌。
姜几许颤抖着手拿到了一张明牌一张暗牌,加起来点数是小于21。
如果点数小于21,是可以继续要牌。姜几许观察赌桌上的人,沉住心思考起来。
“继续要牌。”季东霆对她说。
姜几许抬眸看向季东霆,狠狠心继续要了一张,是红桃7。
下面还要吗?
“继续要牌。”季东霆笑望着她。
姜几许瞪了季东霆一眼,但也同意他的话,又要了一张牌,依旧是红桃7。
……
“好了,可以叫停了。”季东霆在她耳边说道,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优雅地搭在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