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姜哲扭脸看向叶逍遥反问道:“以叶国手的医学造诣来讲,不可能看不出来,只要遏制住李夫人肺部纤维硬化,拔出积液寒毒,就有一线生机的对吧?”
“废话!”
叶逍遥不屑地瞥了姜哲一眼,冷声道:“你别想套我话,破车好揽载,你别指望我会帮你。
要是这么轻易就能遏制,那每年也不用死那么多人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姜哲笑眯眯道:“老先生何必跟我一个小辈制气?医者仁心,中医虽博大精深,犹如浩瀚宇宙,无涯彼岸。
但终究日衰,传承医术殆尽,如果再没有像我这样的新生代投身中医事业,那么再过百年以后,华夏中医,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传承,还能存在否?”
“这?”
叶逍遥被问的一怔,吧嗒吧嗒嘴,虽说姜哲这话带着质问的口气,但不得不承认,姜哲拍中医的马屁,听的他很舒服。
“算……算你小子会说话。”
叶逍遥胸脯拔高,颇有些自豪,但转瞬又神色哀伤道:“你小子算是说到老爷子我心坎里去了,眼看着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越传越少,我心疼啊!”
“老先生切莫伤悲,弘扬国学,复兴中医中药是我辈己任。”
姜哲提起笔来,边写边说:“老先生,晚辈斗胆开个方子,您帮我勘验勘验如何?”
姜哲偷瞄了叶逍遥一眼,见老头没有反对心中大喜。
他果然没有看错,像叶逍遥这样的杏林国手脾气都不太好,性格高冷孤僻,看什么都不顺眼。
但对待病患上一般也都是尽职尽责,别看叶逍遥性情乖张,出言奚落,姜哲反倒对他越发敬重。
叶逍遥打量了姜哲几眼,觉得他也没之前那么讨厌了。
当他把目光落在手中的方子上时,脸色随之一变,抬头看向姜哲,惊诧道:“年轻人,你师从何人?”
“我爸!”
姜哲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隐士的高人,恕晚辈不能透露。”
“高人?姜……”
叶逍遥呢喃了一句,随口问道:“你姓姜,莫不是上京姜家的分支?”
“是嫡传直系,我爸是姜家嫡子姜昊天,我爷爷是姜兆基……”
“哎呀!”
不等姜哲说完,叶逍遥大叫着站了起来,拉着姜哲看了又看:“你……你是姜初晨的曾孙?”
“是!”
姜哲点点头,没想到叶逍遥会有这么大反应:“老先生您这是?我太爷爷是叫姜初晨。”
“哈哈哈……”
叶逍遥大笑了起来,“小兔崽子,都长这么大了,以后叫我太爷爷,当年我跟你太爷爷姜初晨并称金针双绝,生死之交。
只可惜你们姜家连续出现了几代内耗,断了传承,要不然这四大国手,怎么可能会没有你们姜家一席之地,只是……”
说着,叶逍遥又把目光落在手中的方子上,颇为震惊的看着姜哲道:“只是你这方子开的独辟蹊径,就算我和你太爷爷都不敢这么开。
而且这内服的药方,刚猛霸道,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古药方,但你这个外用的药方……”
叶逍遥连连摇头:“姜哲啊,你这两个药方开的确实令老头子刮目相看,但这外用的方子,你开了这么多平衡性的甘草,该如何用药啊?”
姜哲笑呵呵的卖了个关子道:“叶爷爷,如果是您,要拔除寒毒最好用的方法是什么?”
“火灸加药浴。”
叶逍遥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