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低着头,自顾自地喝着酒,佯装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哪有看不见的道理?这股难受劲迅速使得甄宝玉有了几分醉意。
老男人的手机响起,他走进卫生间接电话去了。
当老男人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甄宝玉已经喝掉了三杯白酒。
老男人举起酒杯,微笑着说:“岳父岳母,我得出去了,有个来自香港的客户必须见,这可是一大笔生意。”
“好好好,事业当紧,事业伟大,不像某些人,整天无所事事,慵懒至极!”
甄宝玉的岳父终于张开金口,旁敲侧击着甄宝玉,甄宝玉又不是傻子,低着头,不管不顾地品尝着自己的厨艺。
甄宝玉觉得妻姐夫不理会自己,那么自己也不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唯独甄宝玉没有站起来送那个老男人。
当然,老男人也懒得理会穷光蛋甄宝玉,觉得甄宝玉就是寄生虫,岳父岳母家的寄生虫,单位里的寄生虫,社会里的寄生虫,人类世界的寄生虫!
他觉得自己就是高大无比的大商人,其实,就是一个做着昧良心生意的狗东西而已。
老男人一走,甄宝玉的妻姐姐也没有胃口了,走进了卫生间沐浴去了。
甄宝玉的老婆终于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偷偷地在桌子底下递给了甄宝玉,甄宝玉还是被感动了。
“妈,我没有多少,这点也是心意,也是孝敬。”
甄宝玉已经醉眼朦胧地看着岳母,微笑着说。
“有心就好!”甄宝玉的岳母皮笑肉不笑地说,接住红包的一刹那间,已经知道比起九千九百九十九简直就是零头。
甄宝玉的岳父还想说什么,却被甄宝玉的岳母给拦住了,她第一次给甄宝玉夹了一筷子还是甄宝玉做的菜,继续道:“听说你的提拔荒唐了?”
“嗯,荒唐了!”甄宝玉看着岳母的眼睛说,觉得再怎么变化,那一双眼睛还是不慈祥,总是有种别样的感觉。
甄宝玉的岳父懒得和甄宝玉在一起喝酒,独自走回书房喝酒去了,甄宝玉的岳母赶忙给他端进去几个菜,使得甄宝玉只有一个菜可以下酒。
甄宝玉的老婆陪了一会儿甄宝玉,打着哈气,说:“喝完把碗筷收拾了,赶紧睡,明天我单位还要组织学习呢!”
甄宝玉只好点了点头,没有看老婆,喝着闷酒。
当然,谁也不会去体会甄宝玉的心情,也没必要,也许人类世界原本就是这么的陌生而畸形!
甄宝玉独自一人喝醉了,低声抽泣,却被刚刚走出浴室的妻姐姐看到了,她偷着笑,也懒得理会甄宝玉,独自回到了卧室。
甄宝玉不可能违背老婆的命令,一则人家高高在上,二则今天的的确确有点理亏,毕竟他被出轨了。
如此醉意朦胧之下,甄宝玉还是收拾了碗筷,而且还洗干净了,一丝不苟地收拾了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