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我们是,呜呜呜你到底怎么了啊?我们是表兄弟啊,我的爸爸是你的舅舅,你的妈妈是我的姑姑啊”
关阙今年二十岁,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知道家里人有没有精神病病史,猛然遇到陆霁行质问他的这种场面,吓傻了,紧张的恨不得要把族谱秃噜出来。
陆霁行不想听他说家庭,更不想让隻只听见,没和关阙解释一字半句便挂了电话。
手机被扔回沙发角落,陆霁行垂目看着方燃知,周身气息似乎换了味道,居高临下,甚至气急败坏,语气却又非端得轻描淡写,好像更恐怖了:“宝宝,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跟自己的弟弟乱轮?”
“不是的”方燃知茫然不知所措,怵得胆战心惊,察觉陆霁行的表情又疯狂想解释,“是您当初”
“你是看我知道了你把我当成陆启那小畜生的替身,怕我一直生气,所以临时也要给我找个把你当成替身的人是不是?”陆霁行俯身,捏了捏方燃知伶仃的手腕,在颤抖,“只要这样一抵消,我就不生气了是吗?”
方燃知又吓哭了:“真的是您当初说”
“宝宝,明天你就22岁生日了,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这种时机下的礼物,不要才能保命,方燃知红着眼摇头,想踹掉陆霁行抓他脚踝的手,但动作幅度实在太小,完全没用。
他又忙解释说:“先生,我跟小启没”
“住口。”陆霁行猛地掐住他的脸颊,让方燃知的嘴巴被迫嘟起,无法发声,“隻隻,别再惹我生气了。”
“不要跟我提他。”
那双隐藏着无数黑暗的眼睛将方燃知深深地吸纳进去,翻涌着铺天灭地的疯狂。
陆霁行忍耐着,压抑着,却仍觉得太阳穴处的青筋一下又一下地跳动,仿佛要衝破那层皮肉的桎梏,露出丑陋的本来面目。
血肉模糊。
那是属于陆贺衝的暴虐的劣性基因。
“我告诉过你了,”陆霁行对方燃知说,模样从温柔变得完全陌生,“家里有个暗室。”
像这种暗室,陆贺衝专门给关至夏打造过,陆霁行小时候见过。
而且记得。
陆霁行痛恨这样的地方,但他在决定把别墅送给方燃知的第一天——
他就也可耻地打造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方燃知搂住陆霁行的脖子呜得凄惨,不愿意被他抱着去什么他没见过的暗室,奋力地往他怀中躲,仿若向自己的神明求救。
全然忘记就是这个男人带他来这里的。
很快,暗室的门被打开,待看清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方燃知的小脸苍白,把脸紧紧地埋在陆霁行的肩膀颈侧:“先生我错了,我不分,不分手了,我没有把您,当替身,这是真的,这真的是真的,您相信我”
“生日礼物,”陆霁行侧首与他耳语,“手铐还是绳索,隻隻,你选一个。”
这是间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