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叶章特意挑选的,这里荒无人烟,鲜有人至。
在此渡劫,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免于被更多敌人发现。
饶是如此,还是有十几个针对叶章的黑衣人追到了此地,要截杀他。
这些黑衣人觉得,这个人族是不是自信过头了,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现在,天劫刚一降临,便把那人族小子卷到了无边的雷海之中。
这种级别的天劫,就连这些黑衣人都自觉渡不过去,别说一个小小的人族修士了,心说这小子死得肯定会很绚烂。
他们有幸见证了这一盛景奇观。
“这让老娘想起了年轻时,有美男子作陪,我们曾一起看凡尘烟火,当真缤纷绚烂,那光景现在想想都让人留恋。”一个女性黑衣人说道。
“此情此景,当吟诗一首。”另一边的黑衣人不由赞道。
“吟来!”
旁边的黑衣人也跟着起哄。
要作诗的蒙面男子清了清嗓子,吟唱道:“忽闻儒子兮儒儿;话语雷人兮雷解;求道不单兮超脱。”
作诗的黑衣人一句一摇头,一共摇了三圈。
“就三句没了?”有看热闹的黑衣人不解,问道。
“没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听罢,眼珠子转了转,忍不住赞道:“好诗!好诗!”
“何来之好?”说话的黑衣人是个文盲,听不出诗句的意思,不由问道。
“此诗我明白一些,大意是,忽然看见一介书生在那强颜欢笑,他言语嚣张让人无语,但鄙人还是愿意赦免他的罪过,希望他能够与我一同修道,以求超脱。”点评的黑衣人侃侃而谈,随即面色一变,慌乱道,“想不到……这竟是一首藏头诗。”
那个文盲黑衣人此时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由连连挠头。
因为那个黑衣人的点评他完全听不懂。
而一些听懂解读的黑衣人却在了然点头,表示认可,但其中的少部分人,还是有些不解其意。
“道友不妨说出心中所想。”作诗的黑衣人很欣慰,对能够解读他诗词的人印象很好。
“不知道诸位发现没有,此三句诗的每句的第七个字和四个字连起来读,是不是有了另一番意思?”点评的黑衣人说道。
一些有见识的黑衣人听了不住地点头,明白了作诗人的意思了。
“你们明白什么了?”文盲的黑衣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作诗的道友这是在辱骂那个人族小子呐!”
终于有黑衣人中的大儒肯为文盲修士做出解释,道:“作诗的道友是在以老子的口吻教育那人族小子,说是儿子,做人要善解人意,要不然这辈子也脱不了单的,只能鳏寡终生了。”
“然也,然也。”作诗的黑衣人大为赞同。
“啊?”文盲黑衣人一惊,想不到有文化的人骂起人来还他娘的阴。
“这人族小子英年早逝,的确算是未成家就死了。”
一些人看着是在同情叶章,实际上内心极为险恶,这是在戏弄与消遣叶章,讽刺他乳臭未干。
就在这时,雷海之中忽然有声音传出:“你们几个老家伙还真有闲情逸致,我现在就让你们想哭都哭不出来。”
本该是雷光似海,一片狂暴的天空,忽然变得五光十色,一片祥和。
“这……”
“这不可能,这小子的天劫还没结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