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齐奕天走回来,脱了西服,衬衫的袖子卷到了手肘上,他端了一杯水,不知道能不能给孟亦歌喝。“怎么弄成这样?”大卫皱眉:“她身上本来就有伤,还没痊愈又受了伤……而且,她的身体很弱,有些营养不良,你是从非洲把她带回来的吗?”最后一句大卫已经在收拾急诊箱了,看齐奕天的脸色,只好无奈地补上:“现在看没有很严重的问题,如果你方便把她送到医院里,给她做个全身的检查吧!”“嗯,明天我安排一下,你过来给她检查。”齐奕天在床边坐下,扬眉:“她能喝点水吗?”“八爷前两天弄了支人参,成色很好,今天沙和尚给他炖药膳呢,你有面子的话去要盅来给她,比水更好呢!”大卫坏坏地笑着,后退着告辞了。齐奕天挑了挑眉,不知道大卫怀了试探他的意图,真的走过去抄内线电话和八爷要药膳了。那边正和牌友切磋技艺的八爷,叼着雪茄正输得恼火,下属拿了电话过来,恭敬地说:“八爷,齐先生找。”八爷电话都不接,就着下属的手冲电话里叫:“死小子,不是说上来找我喝茶吗?怎么半天都上不来?快滚上来帮我换换手气,老子输死了!”齐奕天笑:“我这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一会上来吧!”“屁……上不来你打什么电话?”八爷拿开雪茄吐了一口烟,烦闷地又打出一张牌,结果放了个大炮,输了五十万。“听说你今天炖了药膳,我讨一盅行不?”齐奕天不知道八爷已经输得变脸,老实地开口。“你狗鼻子啊,这也知道……”八爷摸摸下颚,嘻嘻笑道:“刚才有人报告,你带了个女人上去,想要药膳好啊,先把女人带来我看看再说。”“你的下属还真狗腿,让他们切录像给你看吧!我没空,我是来参加婚礼的,婚礼结束你让人把药膳送上来,今晚输多少都算我的。”“屁,你怎么知道老子输了……”八爷话还没说完,齐奕天已经挂了电话,气得老爷子差点一个巴掌就拍到拿电话的下属头上,把人家当齐奕天打了。几个牌友见他吃瘪,都有些诧异,互看了看,都不知道打电话的是何方人士,竟然敢先挂八爷的电话。八爷也不解释,心不在焉地又打了几圈,老放炮,老爷子一恼推倒牌站起来,叫道:“小路,你帮我打着,我去看看录像……妈的,我倒看看那臭小子陪什么女人,竟然连老子都叫不动了……”他不讲牌德地扔下牌友,屁颠屁颠地跑酒店监控室去了,留下一帮人更是面面相窥,暗暗猜疑什么臭小子竟然让八爷如此八卦,连最喜欢的国粹也不爱了……吉时已到,丁江平和孟亦晴的婚礼却被搁浅了,婚宴厅乱成一片,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原因,司仪找不到了。狄飞出来,撞到了气急败坏的丁江平,才知道五星级酒店也有如此乌龙的事。“我要告他们,我要让他们赔偿损失。”丁江平恼怒地叫着,拖着一帮人要去找婚宴厅经理讨个说法。还没走出去,就见经理小跑着过来,陪笑道:“丁先生,对不起,请稍等一下,我们马上给你另找一个司仪。你放心,这司仪的费用全部由酒店负担,另外你们的酒水全免,算是赔偿你的损失。”上百桌酒水全免,已经是很大一笔钱,狄飞有点佩服这酒店的大手笔。丁江平却不干,骂道:“这样就成了吗?你们酒店在业界是有口碑的,闹出这样的乌龙传出去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不行,我要你们老板亲自出来赔礼道歉,再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让八爷出来道歉?狄飞眼睛一亮,随即暗暗撇了撇嘴,没发现自己这个朋友竟然有点脑残,他是真不知道八爷的实力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啊?丁江平不知道,丁爸爸丁洵却是知道的,一听瞪了儿子一眼,挥手说:“没事没事,又不是你们的错,找到那司仪让他来道歉就行了。”“爸……你怎么扯我后腿啊!”丁江平没说完就被丁洵扯着离开了。狄飞笑笑,职业的敏感让觉得没那么简单。五星级酒店怎么可能出这种事呢?更何况这不是一般的五星级酒店,是帝豪。一个司仪的薪水能和那上百桌的酒水相比吗?还有由此带来的影响……带了疑问他观察起那些侍者,发现他们似在等什么人似的,目光常往门口看。狄飞警觉地四处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再回到前面,就看到经理吩咐侍者们,说:“他们下来了,通知司仪,准备举行婚礼。”众人散开,各自忙了起来。狄飞好奇地抱手站在墙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让婚礼暂停的。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电梯停下,里面走出来齐奕天和孟亦歌。孟亦歌又换了一件礼服,浪漫的粉红色很夺目,更夺目的是她脸上没被化妆遮掩的伤痕,就这么坦荡地露了出来,多得让观者都不忍看。狄飞一愣,感觉孟亦歌比刚才更虚弱,短短时间不见,她似乎连走都走不动,依在齐奕天怀里,似乎是那人在支撑着她才不至于倒下去。狄飞看到齐奕天挽在她腰上的手,如此亲密的姿势突然让他很不快,就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他夺走似的,那手让他看着很刺眼,有一种冲动,很想上去将孟亦歌从她怀中抢出来。“谢谢。”齐奕天没看到他,对那经理点了点头,搀着孟亦歌走进了礼堂……今天加更,晚一点还有一更正文幸福还没开始孟亦歌和齐奕天走进礼堂,本就因为误了时辰的婚礼还在乱着,新郎丁江平烦躁地站在礼坛下,刚才规规矩矩的发型都有些乱了,瞥到孟亦歌和齐奕天走进来,他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刚才孟亦晴在后面闹的那一出,丁江平已经知道了。丁妈妈专门跑来找他骂孟家,说孟家丢人现眼,弄个坐过牢的姐姐,还是个疯子来参加婚礼是不是成心想让丁家出丑啊?懒再加上婚礼误点,丁妈妈憋了很长时间的气就全撒到了丁江平头上,说什么就知道孟亦晴是扫帚星,还没结婚就惹了姐姐坐牢,现在又闹得婚礼误点,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丁江平烦不胜烦,出来才对帝豪经理抱怨了几句又被丁洵拉去训了一顿,说婚礼举不举行不要紧,别得罪了帝豪的老板。弄得丁江平更是瞥气,自己出钱还受气,结什么婚啊!要不是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想让丁家出丑,否则依丁少爷的脾气,早就拔脚走人了。看到孟亦歌和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丁江平联系刚才丁洵说的这男人的车可以直接驶进来,就觉得今天婚礼误点多少和这男人有关系,看到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他心下有点不舒服。孟亦歌的保守他是知道的,追了她一个多月才能拉拉手,二个月才能吻到她,哄她上床却是怎么也做不到,让他有时郁闷得想强来,可是又拉不下自尊,他丁少什么时候没女人,要强来才能让女人屈服,想着就是很没面子的事,他就不屑去做。虫直到遇到了孟亦晴,长了同样面孔的孟亦晴是主动贴上来的,比孟亦歌有情趣,一来二往,他自然就移情别恋了。心下虽然知道两人除了脸相同,性格完全不同,孟亦歌的才华不是浅薄的孟亦晴能比的。可是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带出去的女人要什么才华,只要能配合自己,上得了台面就行了,这一点孟亦晴就比孟亦歌强多了。所以丁江平甩了孟亦歌倒没怎么后悔过。不后悔不代表没想法,看到本是属于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中,那种微妙的不爽就占据了丁江平的心,再加上怀疑他是故意破坏自己婚礼的罪魁祸首,丁江平就对这男人充满了敌意。酒店老板惹不起,难道这个男人也惹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