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转过脸去,一脸奇怪地看着红云与白月,暗想,难道真有人看得到我?可是刚刚明明有声音叫她。她再次抬眼确定了一下,却见没人出声,于是依旧往门口走去。红云见她依旧我行我素,心中极为恼怒,大声叱喝:&ldo;陆姑娘真当这儿是随便来去的地方吗?&rdo;说完,见她手中一抹光亮射向门口,顿时大门前布出一道透明帘布,上面发着一层银色的光芒。那女子的手一碰,像是触电般被弹了回来。女子一脸奇怪,再次上前用手试着触碰那层光亮,依然被弹了回来。她怔了半天,回头看着白月与红云二人,却见她们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于是脱口问道:&ldo;你们看得见我?&rdo;红云瞄了她一眼,冷冷哼了一声,才道:&ldo;你说呢?在我的地方居然不打招呼就离去,可把我们姐妹俩放在眼里?陆清湄姑娘。&rdo;陆清湄一听这话,心知她们姐妹不是常人,连忙来到面前盈盈跪了下来,垂头说道:&ldo;真不知两位小姐看得见我,可是现在我与人有约,所以望两位姑娘海涵。等我赴完约后,一定给两位姑娘赔礼。&rdo;说完后,她站了起来,望了望墙上的钟,神情十分地焦急。红云暗想,不就是前晚在酒吧里遇见的那位男子吗,看她着急的样子甚是好笑,正准备为难她时,白月反而笑了起来,说道:&ldo;陆小姐只管去,我们在店内等你回来,希望姑娘回来后能给我们一个交待。&rdo;接着,又对红云说道:&ldo;还不赶快解开结界?&rdo;听着白月温柔却十分坚决的话语,红云斜睨了一眼,这才极不情愿地跺了跺脚,对着那扇门挥了挥手,门前那道光芒顿时不见。陆清湄见后,十分感激地望了一眼,随即推门而出。红云不解地望着姐姐,可是又不好再说什么,坐在那里撅着嘴一声不吭。白月看着她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将老妇人把这幅画拿来的经过讲给她听。红云听后不由得惊叫起来:&ldo;你说什么?那妇人的儿子居然还有前世记忆?&rdo;白月十分凝重地点了点头。红云皱了皱眉,暗想,难道用了过期的孟婆汤?白月感应到她所想,扑哧一笑,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说:&ldo;瞎想什么呢,过期的孟婆汤?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是现在的东西,样样都有保质期啊?&rdo;红云摸了摸脑袋,一把搂住白月,叹气道:&ldo;唉,现在的东西质量就是差,就连爱情也是这样,流行什么速食。&rdo;&ldo;不过,祁宇泽至少已经轮回了十几世,居然还保留着江玉郎的记忆,这其中定有隐情……&rdo;白月一把推开红云,思绪重重。看着白月沉思,红云懒懒地趴在桌上,呆呆地望着时钟指针马不停蹄向前走,逐渐昏沉起来,合上了双眼。时间如沙漏般在白月的愣神中悄悄溜走,她忽地听见店内一阵簌簌声响,这才从凝结的思绪中游离出来。原是陆清湄回来了,却见她面容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眼神飘忽,嘴里喃喃自语,好像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恰时,红云也从困顿中醒来,看着陆清湄自我叨叨着:&ldo;为什么他不记得我了,难道真的忘了?&rdo;其间伴着隐隐的啜泣声。红云一脸迷糊地说:&ldo;忘了就忘了,这个世界健忘的人本来就很多。&rdo;陆清湄听她这么一说,反而哭得更大声了。白月狠狠瞪了红云一眼,轻柔地拍了拍陆清湄的肩膀,细语安慰道:&ldo;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讲,看我能不能帮你。&rdo;陆清湄点了点头,抹干眼泪道:&ldo;我知道祁宇泽就是他,是我一直要寻找的玉郎。&rdo;&ldo;嗯,这个我知道了,还有呢?&rdo;白月随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然后悄然坐在了她的旁边。陆清湄轻轻啜了一口茶,随即陷入那天的记忆……天空飘着雪,还间杂着些雨丝。听着窗外呼呼的北风声,躺在c黄上的陆清湄只觉得更冷了,身上的两层被子与旁边的火炉似乎都不能让她的身子暖和起来。她想坐起来,可是刚一动,就觉得心口痛了起来,那种稍一牵动就延至全身的痛。她拿起一旁的丝巾捂着嘴轻轻咳了一声,嘴里随即泛出一股甜腥味。她知道又咳出了血来,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刚开始家人还惶惶地请郎中,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始终不见好转,他们除了望着她叹气之外,也实在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她知道,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已经药石罔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