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工,我们别往前走了,今日就在这边安营扎寨吧。”一个满身黄沙的人,冲着傅砚名嘶吼道。
傅砚名看了看远处乌黑的天色,当下做了决定:“今天停止前进,原地休整,大家一起先把营帐扎好。”
“好。”
傅砚名把身上的背包放下,呸了一口嘴里的黄沙,跟着大家伙儿一起开始动作。他们这次的出差任务就是沙漠,从来的第一天起,早就没了整洁的样子,每天都在经受风沙的侵袭,头上、脸上、身上、鞋子里,甚至牙齿上,没有一处是被沙子放过的地方。
他们请了当地有经验的居民帮忙引路,但再有经验,也抵挡不住恶劣的环境与天气。每天行驶在走路都困难的沙漠里,进程不是一点儿的慢,还要时刻注意是不是在安全区,一旦超出安全区,未知的状况随时都会将人淹没。
扎好帐篷,一群人挤在里面,也不洗脸、不刷牙,一人拿出一个小碗儿,从大桶里倒出些水,用牛皮纸垫着拿出一个饼子出来啃。沙漠里行走,水是最重要的,为了节约用水,根本不舍得洗漱。
傅砚名靠在帐篷的一角,听着帐篷外呼呼的风啸声,心里是说不出的宁静。
他们刚来时,因为缺乏经验,误入了非安全区。那天又是风又是沙,迷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而更可怕的是,原本明亮的天色不知不觉中变得黑暗,队伍慢慢的走散了。傅砚名作为带头人,肩负的是所有人的责任,他不惜自己的性命,找了一天一夜,就在身体透支过度,快要倒下时,终于一处在沙丘的低洼处把人找了回来。
那天回到帐篷里,他的手上、脚上都是水泡,因为一天一夜没进食,没喝水,夜晚竟然发起了高烧,那天夜里,他满脑子都是宋樱的话,这才支撑着他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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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睡觉前,宋樱都会给两小只念叨一遍他们的爸爸,用来换取内心的安宁。她不知道傅砚名在外面过的怎样,只能一遍遍默默祈祷他能平安归来。
经过半个月的晾上,腊肠和腊肉已经制作完成了,宋樱给傅爸和傅清一家送了一些,而自己也打算用腊肠和腊肉做个竹筒饭。
傅砚名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宋樱也没有放弃傅岑的锻炼,每天早上照样那个点起床,然后把小家伙叫醒,两人一起上山锻炼。要傅岑来说,唯一发生变化的大概就是,师傅从爸爸换成了妈妈。
趁着早上这会儿子功夫,宋樱砍了两棵竹子带回家,山上就这点儿好处,基本上想吃什么,费点儿功夫总能找到。
傅岑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滴,说道:“妈妈,你砍竹子干嘛?要当柴火烧吗?”
天气越来越热,现在每次锻炼完身上都会出一身的汗,回家少不得要洗一回澡。
“今天中午妈妈给你烧一个竹筒饭吃。”宋樱只做过两次竹筒饭,一次还没有小家伙儿,一次小家伙儿还小,那时候连辅食还不能吃。
傅岑闻言睁大了眼睛:“竹子也能烧饭吃?”
“能啊,只是妈妈做的少,你之前没见你欣欣婶婶烧竹筒饭吃吗?”之前她在楼上都见到过好多次。
“啊?我那时候还想着,欣欣婶婶是不是太无聊,怎么在家里烧竹子玩儿呢?”
宋樱: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