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澡的闻烟躺在浴缸里回想着门口发生的一切。
她对着江夫人微微颔首,便转身朝着自家走去。不禁感叹,不愧是手段狠辣的江夫人,那目光打在自己身上,闻烟隐隐觉得有些刺痛。
江夫人身边那位抱着大束鲜花,亲昵地叫他四哥的女孩,闻烟见过两次,不过都是照片。
好像是江北的小青梅,天奕集团的宁家的小女儿,叫宁奕。
江北和她在国外发生的事,断断续续地传到她这里一些。
面馆最后的那点欢愉烟消云散,闻烟烦躁地把自己埋在水里,睁着眼睛放空一切。
对面会在今夜,发生什么呢?
“小四,你太胡闹了。”这是江母第二次来他这里,才发现对面住的是她。
江北淡淡地笑着,似乎不理解母亲说的话。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搬来这里之前不知道对面住的是谁?”因为宁奕在,江母的声音压低了些。
窗外夜色正浓,没有星星的夜空像是能吸走一切物质的虫洞。
江北抬手,把客厅所有的灯光打开,也包括落地窗前,阳台那一方天地。
然后他长腿交叠坐在那边的沙发上,此刻的形象,俨然是陆一鸣那样在情场浪荡的公子哥,与之前严肃的医生形象相差甚远。“妈,我怎么会知道对面是谁?”
“既然如此,那就搬走,搬到医院北边的那个小区。”江母不怒自威,强势到不容拒绝。
把花插好的宁奕及时地出现在客厅,坐在江北不远处。
江北不着痕迹地换了个姿势,朝着外窗的方向。
看着窗户里倒映出的人影,“妈,我不会搬走。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江母气急,从来没有人敢忤逆自己的意思。
可自己最小的儿子,天生就是来向自己讨债的。
江北转身,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的说道,“您也别想打对面的主意,她在哪儿我在哪儿。她有个什么好歹,您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小儿子一命呜呼。”
他双手摊开,耸耸肩,“反正这辈子,我跟她是扯不清的。她,就在这。您想要,剜走便是。”
还是刚才放那包餐巾纸的位置,江北的右手覆在那里。
他说这话时还是如刚才那般不以为然的笑着,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玩笑之下隐藏的意思。
闻烟推掉的餐纸巾,那股强加的外力,江北何尝不知。
他能做的,绝不会像五年前,那样逃避。
错过的五年时光,太过折磨人。他不想,也绝不会让自己再错过五年甚至更久。
宁奕的目光一直眷恋着他,他察觉地到。
“宁奕,你也不用再费心试探。五年前在国外,我说的那些话,到现在也依然作数。我江北,今生今世,除了闻烟,谁也不要。”
宁奕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四哥,你。”
江母宽慰着宁奕,眼神扫过站在那里不以为然的江北。
江北全然不在乎,当年他能拧着家里人的意愿选择医学院,弃商学医。现在就能逆着家里人,选择自己心爱的姑娘。
很快,这家里再次恢复平静。
他把桌面上碍眼的花扔在楼道的垃圾桶里,看着对面紧闭着的门。
忽然,计上心头。
回家换了衣服,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知道鼓捣什么。没多久,只见他面色潮红,浑身发烫地敲着对面的门。
刚刚护完肤的闻烟就坐在那个懒人沙发上看书,听到门口的响动起身走了过去。
门刚推出一条细细的缝隙,就被江北大力拉开,整个人倒在她的肩膀上。
“烟烟,我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