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口吐氧气,用玄气封闭成一个个透明似的水晶球,呵呵一笑道:“师父慢慢解救,这些估计够用一阵,我去别处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李雪闻言,看着周围的透明的小球,抓一个放到嘴里,感觉胸闷减弱,秀媚一挑,怒火从眼里几乎喷射出来。只是口不能言,此时已适应水里环境,用传音之术骂道:“死小子,你敢戏弄师父,明明可以用它法供气,你非简直罪不容恕!”
林凡嬉皮笑脸,早已逃之夭夭,朝南侧湖底游去。李雪气的直躲脚,转身继续研究鬼斧神工的乌金锁的构造,很快浑然忘我,投入进去。
突然抬头,有些惊慌失措,见那数百双水妖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事关一世英名,唯有硬着头皮,强自镇定,继续寻思那乌金锁的破解之法。
进入南侧湖底,林凡发现此处远比湖心浑浊,阴冷异常。蓝色染尘的混沌中,瞧见两道细细闪亮的银光在湖底拉得笔直,直指南侧湖底。正是之前捆缚青青仙子的两道天蚕丝。
当下顺着那闪耀的银光,飞速朝前游去。
冰寒刺骨,浑浊的湖水涌动,道道奇异水浪一波接着一波;鱼群渐渐淡出视线,连水草也逐渐稀少。再游了数十丈,湖底已是一片凄凉荒凉无物,灰蒙蒙的一片,空空荡荡。
突然波浪汹涌,水波震荡,成夹击之势而来,侧目一扫,但见一左一右,两只金黄色怪兽怒吼着猛扑而至。怪兽两眼似灯,闪耀着血色光芒,虎头鱼鳞,六爪飞舞,长尾似龙,张着血盆大口獠牙森森交错。
这是什么东东,林凡一惊龙吟剑挥舞向边闪身。“呼”地一声,两怪兽口中喷出血色烈焰火色穿透湖水,似箭电射般蹭着林凡身体而过。
翩然辗转,林凡灵动似鱼,剑舞狂澜,默念法诀熊熊烈火,对着两兽猛击而出。微微一笑,迳直前游。
忽然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小子,你不好好在上面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快快走吧!别平白丢了性命。”妩媚一动,风情万种。接着一阵痛苦呻吟声。
林凡嘴角微翘,显得有些诧异的道:“不是你抛媚眼,让我来的吗?”
蓝灰迷蒙中,美艳女子突然面色一紧,娇嫩的脸有些发青,忽然一阵水花翻腾,娇艳女子不见了赫一条青色虬龙被天蚕丝紧紧缠绕,弓身盘旋。大半个身体被压在湖底鄱阳山下,动弹不得。
青龙龙须飘舞,银铃般一笑道:“小子风流的紧,你看我现在美吗?要不亲一个。”
晕,林凡看着巨大的青龙身躯,和自己在有点荒诞,邪笑声嘎嘎响,震得水波翻腾。
“免了吧!如果我把你这样的尤物拥在坏力,估计全世界的女人都嫉妒的跳海了!还有我那爱吃醋的小媳妇,哎!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林凡说着,警惕的打量四周生怕美女师父此时杀到,让她听见自己可就惨了。
青青仙子笑的龙躯乱颤,被天蚕丝一拉,继而痛的有些呻吟,喘息道:“有趣有趣!人不风流枉少年呀,嘻嘻姐姐喜欢!”
“正是!正是!要不我携带姐姐一程,来个鸳鸯戏水,呵呵不对应该怎么形容,有点脑大!”
“你知道我是谁吗?如果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又怎会被天蚕丝捆绑在此,压在这鄱阳山之下千百年呢?你就不怕我出来,第一个吃了你?”
林凡闻言,哈哈大笑:“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凭我想救,愿意救就是了。即便是救出你,被吃掉了也是我心甘情愿!”
“小子,有点邪、有点滑头,嗯,姐姐喜欢!我来问你,你怎么得到的青龙剑?”
“这个是机缘巧合下,在一个绝谷内得到的。奇了怪了,它怎么遇到你,就挣脱封印,变成龙骨没入你的身体呢?”
“青龙剑本身就是我的一节龙骨,幻化而成,你说它遇到主人,能不会来吗?”说着青青仙子,滚圆的龙眼,悠悠怨气喷射而出。
“看你这龙颜震怒,想必飘渺子有负与你?”
青青仙子显然震惊不已,龙须飘飘,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你怎么知道他?是了,你一定是他的传人!”
“算是吧!不过不是亲传而已。说白了我并没见过你的情郎,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人是妖一概不知。只知道他是个神话,一个让人膜拜的人物!”
“是,他是个受人尊敬的神,然而也绝情的紧!”说着青青仙子竟然落下泪花,身体颤栗呜咽起来。
“看来青龙剑是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不错吧?”
青青仙子停止缀泣,默然不语,眼神飘忽仿佛在回忆着当年的情意绵绵。
青青仙子便是千百年前,因与被尊为神帝的飘渺子相爱,而心系天下苍生,不敢违抗族规的飘渺子,有负她的深情厚意。
一怒之下,青青仙子带着报复的心态,委身于他的最好的朋友东海帝君,间他无动于衷,又掀起腥风血雨,同东海水族大战,搅合的天翻地覆
当年飘渺子贵为远古神帝,号令五族,却不敢违抗族规,竟眼睁睁瞧着情人被流放汤谷。她登上囚船,东渡汪洋的那一刻,已经柔肠寸断,心如死灰。对于她来说,长老会或者族规,都不是最痛恨的。最痛恨的是,那个爱她、却无力为她抗争的男子。从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死了。
这千百年来,被压鄱阳湖,她以为已经将往事淡忘。但是每次听说飘渺二字,便会悲怒不可抑,乃至于大发雷霆,震动的天翻地覆,山崩地裂,暴雨狂泻,山洪爆发。青春不再,韶华逝去,但是那一份难以释怀的悲苦却越来越浓。
这时忖度飘渺子多半已死,要不然再怎么无情,自己送的定情信物岂能落入他人之手,突然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空荡荡,所有恨的、爱的、牵肠挂肚的,转瞬间烟消云散,一片空茫。
也在这一刻,她才突然发觉,自己对飘渺子的那一份情感原来依旧那般炽热。现在,许多东西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变的如此,轻飘飘。心中从未这般波澜汹涌,也从未这般宁静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