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气氛已经趋近于凝固点。
谢吟池觉得也差不多了,笑嘻嘻的打圆场道:“无所谓,交朋友也不嫌多,你那张票要是实在送不出去的话,不如送给我吧,我明天下午也没有课。”
如果请不来岑近徽,换成谢吟池那也算意外收获了,胡壮壮一瞬间又高兴起来,赶忙把手里的票给递了过来。
谁知道凌空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拦截了。
“你没课?”岑近徽扭头看向笑容满面的谢吟池。
有什么好笑的,就这么开心?
很喜欢看球赛?平时也没见他打过球。
谢吟池被这么一问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星期四下午,确实是没课的。
“是啊,明天不是星期四吗?”谢吟池戳了戳温峤,偶尔cue他一下防止他真的睡着了。
温峤打了个呵欠,“是。”
“你伤成这样,这两天估计都要卧床休息才好,去体育馆人挤人,再摔出个好歹来。”
岑近徽做主将那张票还给胡壮壮,“你把这张也卖了吧,多少挣点。”
胡壮壮想说其实自己也不缺这五十块的,如果他们都有空的话,自己还能去校园墙上再收几张过来。
他很不甘心的将皱巴巴的票重新揣进了口袋里,然后一步三回头十分落寞的走了。
谢吟池平白无故看了一场免费好戏,还感觉意犹未尽,他拨楞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短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你爸明天过生日,这是托词吧,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清楚,要是你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他说你不是男同,他应该就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跟他说过。”没了路障,岑近徽向前走着,“不管用,三令五申浪费我的口水。”
再难听的话都说过了,要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没脸没皮的。
“那他还挺痴情的。”谢吟池龇牙咧嘴的总结道。
“你为什么要他的票?”岑近徽问。
“我,这不是没要到吗”谢吟池之前也看胡壮壮很不爽,但是今天见他大老远跑过来送个票还送不出去,怪可怜的,想了想道:“反正我明天也没事干。”
岑近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快步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温峤默默不语,实则快要被他们烦死,一天到晚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不社交会死吗。
谢吟池艰难爬楼梯的同时,还在想,岑近徽他爹过生日似乎是原著里的一个剧情节点,但也只是匆匆带过的那种,甚至都没有交代那场宴会上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个人物的转变在读者眼里十分突兀。
想到这里,谢吟池再一次为好友的逻辑而叹息,选择读文学系不如去后街卖面卖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