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月轻拥着小侄女,左顾右盼,满目疼爱,似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够这娇嫩的小生命。
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美丽的表姑,纯真言道:“姑姑,我常听祖母与母亲提及你,却未曾想,直至今日方得相见。”
茜月轻点侄女额间,笑颜如花:“怎说未见?你降世之时,姑姑亦是这般年华,你初临人间,我便迫不及待来探望了。”
芙姐儿好奇问道:“那姑姑初见我时,觉得我可好看?”
茜月轻吻侄女脸颊,笑道:“芙姐儿自出生便是粉雕玉琢的小仙子,美极了。”
大嫂张氏笑吟吟走来,拉过女儿道:“表姑姑离潮州时你才三岁,故而记不得了。那时姑姑日日来逗你玩耍,你幼时最是喜欢表姑姑了。”
谈及往昔,茜月感慨万千:“时光匆匆,转瞬即逝,连我最小的侄女都已长大。”
张氏亦是感叹:“是啊,你离家时不过十岁,转眼间已为人妇。”
张氏年长茜月一轮,嫁入江府时,茜月尚是稚龄,作为长嫂,她见证了这位美丽温婉的小姑的成长,对表妹之情深重。
谈及婚事,张氏忍不住问:“我看姑爷仪表堂堂,但其家门显赫,你在府中可还舒心?”
他们虽在潮州也算显贵,但与镇国公府相比,实乃天壤之别。
高门大族的媳妇不易为,更何况小姑是高攀,张氏难免忧虑。
茜月笑答:“虽是高门,家中女眷和善,倒无烦心之事。”
闻此,张氏稍感宽慰:“听你大表哥说,公爹来信提你已在镇国公府当家了?”
茜月点头。
张氏欣慰之余又道:“看来他们家甚是看重你,但偌大公侯府管理起来,定不轻松。”
面对娘家人,茜月无丝毫拘谨,道:“确是如此,日复一日,忙不完的事,既累人又需费心。”
张氏与舅母田氏闻言,皆心生怜惜。张氏以过来人身份试探:“你年纪尚轻,有时难免难以树立威信,姑爷为主,能否助你一臂之力?”
徐钦自她掌家以来,确是多次助她立威。譬如那次婆子值夜之事,徐钦冷面训斥之后,下人们再不敢轻视她的命令。
徐钦性情冷峻,府中人本就敬畏,若要助妻立威,自是易如反掌。
想起徐钦因她生气离去,却又深夜赶回陪她巡夜立威,茜月脸颊微红,低头支吾道:“他也会帮我,懂得保护我。”
徐钦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严肃模样,从不在外人前展现对妻子的柔情,但张氏从茜月提及姑爷的神色中,看出这对小夫妻私下情感甚笃。
张氏欣慰之余,又不禁为自家三郎惋惜。
表小姐与自家小叔青梅竹马,才子佳人,若能结为连理,该有多好。
哎!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