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小矛盾,裴浩好像因为先前打手板的事,对她有点阴阳怪气。
可是裴浩也是这次板报负责人之一,毁掉板报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应该不会是他干的。
“没有。”乔蓝摇摇头。
周暮云也知道以她的性子也不太会和谁结怨,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件事不是针对乔蓝,而是单纯想毁了板报,毕竟,乔蓝画的部分是整个黑板报的最亮眼的地方。
未必就是五班的人自己干的。
周暮云抬眸看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擦掉重新画了。”
乔蓝平复了下心情,找来水桶和抹布,一言不发地开始动手擦拭黑板上的墨汁。
这幅版面花了她将近三个小时才画好,乔蓝每擦一下,都心疼不已。
溅在上方的墨汁,乔蓝伸直胳膊也够不着,正想回去搬椅子,一只冷白修长的手从她手里夺过抹布。
“我来。”
周暮云比她高将近两个头,轻而易举就能擦到她够不着的地方。
用掉了三大桶的清水,花了一个小时,二人才把被黑板上的墨汁清理干净,好在有周暮云当苦力,不然,光是跑上跑下地换水,乔蓝就要累断腿。
轮到画板报的时候,周暮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所幸剩余的颜料还足够,乔蓝站在椅面上手捧调色盘,调试颜料,在擦拭得光亮的黑板上重新落笔。
周暮云随意倒着跨坐在最后一排,面对着乔蓝,双臂交叠地搭在椅背上,下巴懒散地靠在手臂上,也不说话,从兜里掏出手机刷着。
不知过了多久,乔蓝揉了下有点酸涩的眼睛,又甩了甩下钝痛的手腕。
身后独属于少年的清沉嗓音响起:“不休息一会儿?”
乔蓝一怔,周遭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居然还在这里陪她。
周暮云等得属实有点犯困,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哈欠。
她轻轻摇头:“快收尾了,我想一口气画完,要不你先回去吧。”
“那我出去抽根烟,提提神。”
走廊空荡,平日里人满为患的操场,此时只有一个清洁工清扫垃圾。
周暮云在走廊站了一会儿,抽完了一根烟,随后径直去了楼下的保卫室。
周末学校没有什么人,保卫室的保安也难得偷闲,临时拿了个棋盘垫在木箱子上,正在下象棋。
学校的保安是轮班制的,负责巡逻、站岗和负责监控的都是这几个人,周暮云平日翘课翻墙出去上网,早就在他们面前混了个脸熟。
今日值班的两个保安都很年轻,二十来岁,几根烟,俩句套近乎的话,周暮云成功坐在监视器前。
“你要看什么时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