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槿,已经过去两日了,考虑好了么?”慕君煜来到叶初槿的房中,他实在不想透,叶初槿不愿见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值得她如此担忧么?银斥是多少人争破头要得到的武器,而她却在这边犹豫不决。
“大煜,好像你对银斥之事很上心啊,”叶初槿怀疑,“到底是因为什么?”
慕君煜一愣,“没有原因,我真的只是担心你,从母妃死后,你是唯一一个不带任何目的与我说话的人,五月后的宴会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许多,在皇家中,最多的,便是阴谋,我虽没有政治地位,但毕竟是亲王,对于觊觎皇位之人存在很大的威胁,他们迟早会对本王和本王身边的人下手,而踏庆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他抬头望了望天,又低头看了看地,“你看,天是那么的蓝,那么的清白,而地呢?黄土覆盖,一片混浊,同存与天地,差别便是如此,有时你想做天空,奈何地上的黄土偏偏飞扬而上,世间之事,不是只要你是无辜的,就不会有人陷害于你。”
慕君煜说这话时,看着乔春的眼睛,似乎是在向她传递着什么,“若说有原因,我想,我也只是想以银斥的声势来压住那些有心之人,再怎么说,银斥在束华宫见世,他人也不敢小觑。”
“他日之事,又何必今日来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等真正到了那一天,再去想那些烦恼之事的解决之道。”乔春摆了摆手,“活在当下”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这确实是一个好想法。”慕君煜望了望她,“可真到那天,一切都晚了,等你只剩下一口脾气时,就算想到了破解之法,也没有力气去改变任何事物,凡事都要走一步看三步,起码这样,输的不会太惨。”
叶初槿转了转眼珠,思量着慕君煜的话,突然拍起了手掌,“大煜,深藏不露啊,总以为你是真的与世无争,没想到你的野心比任何人都大!”
慕君煜骤然变脸,“休要胡说,本王何曾有野心。”
一声大笑传入,“大煜,我虽不是这里的人,但什么是心机我还是能看懂的,别说在古代,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和平年代,心机这二字还是存在的,可以说,二十一世纪的人的心机,比你们古代人的心机要重的多。”乔春止住笑声,敛起笑意,“你也不用担心,我们都互相知道对方的一个秘密,你不用怕我将你的秘密透露出去,现在,我知道了你要解封银斥的目的,只要你能保证我不想看见的人不会出现,我就可以帮你,毕竟,你变得强大了,对我是没有坏处的,而我反而还要靠你在这里生存下去。”
“不,本王起初想解封银斥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帮你,踏庆宴真的很危险,没有银斥你轻则出丑,重则便是死,你要清楚皇宫不是一个刚入宫的人可以驾驭的了的。”慕君煜摇头,一阵风吹过,吹拂着屋内的帘子,这样一看,两人的身影显得那么渺茫虚幻,“只是后来,本王确实存了些私心,想要以银斥的声势壮大本王的势力”
“装大你的势力?这么说,你已经有一些势力了?”叶初槿抓住了慕君煜话中的漏洞,进一步深问,她看着慕君煜的眸中,满满的全是犹豫,“你不用犹豫,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告诉我,适当之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她叶初槿可是有现代人的头脑诶,帮他还不是小意思!
房中变得异常沉默,过了半晌,终于找到了声源,“本王,信你。”
翌日
叶初槿手中拿着玄玉和银玉,叹了口气,“希望,不会再遇到。”昨日慕君煜将信任交给她,她又怎么会糟蹋掉他的信任。小说中说的也没有错,古人的隐藏能力真的是很强,谁能想到任人欺负的六王爷,在朝中竟有一半的势力,而朝中大臣乖乖听命于他,只因他收服了辜散。叶初槿现在想起辜散还略微有些后怕,昨天她可是听慕君煜说了辜散的身份,而辜散并不如慕君煜对外界所说的一样只是为了报恩,那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她更没有想到,辜散,只是他众多手下中的一个,这势力是何其大,城府是何其深。
叶初槿轻声笑,“有啥嘞,不就一个王爷么,老娘不怕。”她自己安慰自己,只是为了为了接受这个事实。
“初槿,你决定好了吗?”慕君煜推门而入。
“好了。”说着,她抬头看了眼门外的天空,清白?无辜?她向来不是这样的人。
叶初槿用手把玄银玉的边缘拼凑起来,竟是可以完全重合,“然后怎么做?”她转头看向慕君煜,同时将玄银玉放在银斥前面。
“划破你的手,让你的血流到玄银玉中,用划破的手拿起银斥,选择一个你顺手的地方,作为开启他山石的机关,天蚕丝的机关,就是凤眸。”慕君煜指导着她,神情紧张的盯着叶初槿,一扫往日的软弱之气。
叶初槿听到,照着慕君煜的说法去做,她选择了凤爪作为开启他山石的机关,一阵刺眼的光芒过后,整个房间都焕然一新,玄银玉上没有了叶初槿的鲜血,就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有叶初槿手上的伤口,可以证明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叶初槿将手放在凤眸上,银斥的顶部便出现了五个小洞,其余什么都没有出现,只是她将银斥挥动时,屋内的窗户随即破裂。
“果真能在无形中杀人。叶初槿赞叹道,这神器要是放在现代,肯定是犯法的好帮手。
而慕君煜却是看着叶初槿选择的他山石的机关,凤爪,呵,一模一样,难道,已经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