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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1页)

到家以后,小朋友迅速洗了个澡,换上可爱的海绵宝宝睡衣,乖乖地躺床上睡觉。白色的羽绒被盖住小小的身体,她扭过头看着江既白,小声地说:“晚安,爸爸!”男人的唇角挂一抹弧度,笑容淡淡的,“月月今晚一定要做个好梦!”月月格外认真地说:“我希望能梦到妈妈,她在我心里终于有样子了。”江既白一下子被击中了。胸口一阵抽痛。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一低头却发现女儿早就闭上了眼睛。闹腾了一整晚,小孩已经很困很困了。小脑袋一沾上枕头,一秒入睡。江既白关了屋内的大灯,只留一盏小橘灯。暖黄光束照在床头,到了床尾,光就淡了。他伸手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女儿床边。外界真正静了下来,他突然觉得很累很累。眼皮懒懒地撂下,长睫筛下一片阴影,眼底倦意明显。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特别无力。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碎成了一抔粉末,再也拼凑不起来。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直视屏幕,屏保瞬间映入眸中。年轻的男人西装革履,漂亮的女人白纱披身,他们十指紧扣,相视而笑。眼里全是彼此。跟过去无数次一样,他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双眼酸涩,目光麻木,他却浑然不觉。脚背忽然有些痒,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贴在了上面。江既白心觉异样,条件反射地低头去看,见到了罪魁祸首——千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笼子里跑了出来。兔脑袋搁在他脚背上,眼皮子耷拉着,鼻子一抖一抖的,模样享受。江既白不由失笑,这家伙倒是怪会享受的。把他的脚背都当枕头了。千金平时特别会越狱。但凡笼子没锁严实,它就能跳出笼子,满屋子乱窜。它亲人,喜欢和主人呆在一块儿。他在家时,它就黏他。他不在家,它就成天贴着月月。月月走哪儿,它跟哪儿。当年温菘蓝不止给他留下了女儿,还有千金。这些年,他全靠女儿和兔子陪着。不然他肯定熬不到现在。偏头痛每发作一次,他的绝望感就加深一分。对这个世界的眷恋也就削弱一分。他时常徘徊于深渊。只要稍稍往前迈一小步,他就会粉身碎骨。是女儿和千金硬生生把他给拽了回来,坚持到今天。江既白任由千金就这么枕着他的脚背。毛绒绒的一团,像是一条温暖柔软的毛毯裹着他的脚背。他摁灭屏幕,照片一下子从眼前消失。他抬头,再次注视着女儿安静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直认为女儿还小,好多事情他选择对她隐瞒。殊不知,这孩子太过早慧,什么都知道。可是这么早慧真的是一件好事吗?江既白关上房门,离开了儿童房。他回到自己的卧室,给韩程发了条微信。江既白:【帮我约个靠谱的儿科医生。】远在浅都出差的韩助理在收到老板的微信后,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差点跳脚。微信语音分分钟就追了过去,“老板,月月怎么了?生病了吗?”江既白:【月月早就知道菘蓝是她妈妈。】韩助理:“……”自打那天和江家父女一起吃了夜宵。江品月这个小屁孩就彻底黏上温菘蓝了。小孩时不时就打电话“骚扰”她。小朋友会告诉她今天吃了什么菜,她喜欢哪些菜,不喜欢哪些菜。也会和她分享幼儿园的趣事,吐槽她班上的同学。想吃冰淇淋了就喊上她一起堕落。温菘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交了个忘年交。对于小朋友频繁“骚扰”她,她从未感到困扰。相反的,她还特别喜欢和这个孩子接触。月月身上有种神奇的魔力,吸引着温菘蓝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她。而对于这些,江既白一直都是默许的。他真是一个优秀的父亲,从不干涉女儿的交友。po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q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即使是温菘蓝这样快奔三的大人,他也无所谓。一转眼就到了年底。寒假以来,影城的客流量就大幅提升。温菘蓝每日都忙得团团转。等歇下来时,已经快除夕了。今年除夕,温菘蓝难得不用值班,她有了短暂的假期。连续两年,她除夕都在值班,没能陪父母一起过年。本想收拾收拾东西回乡下,陪父母一起过年。没想到老两口还没从汀兰回来,打算就留在姑姑家过年了。温菘蓝只有这一个姑姑,远嫁到汀兰。今年姑姑家要嫁女儿。汀兰婚嫁习俗繁琐,需要准备一大堆东西。姑姑忙不过来,就请父母一起前去帮忙。临近除夕,父母不愿来回折腾,索性直接就在那边过年了。姑姑在视频里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去汀兰过年。可温菘蓝不习惯住别人家,就婉拒了。打算等表妹结婚那天,她再去参加婚礼。于是乎,她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过年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年夜饭随便整两个菜吃吃就行了。如果不愿意下厨,干脆就点外卖。这年头年味儿越来越淡了。她这个人随意惯了,也不注重仪式感。过年对她来说和平时也没多少区别。除夕前一晚就开始下雨了。雨下到第二天清晨还没停。但雨势不大,牛毛细雨,丝丝缕缕,整座城市浮了一层轻薄白雾。只要一下雨,温菘蓝就会频繁入梦。她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梦境无比诡异。她一会儿在家,一会儿在医院,一会儿又跑去了影城。但梦境的主角却始终只有一个——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年轻男人。醒来后头昏脑涨,脖子重得抬不起来。轻轻一动,疼得厉害,那叫一个酸爽。该死的,落枕了!她迷糊地坐在床上,吸了吸鼻子,完全不通气。哦豁,感冒了!好家伙,落枕加感冒,一起找上她了!靠在床头醒了会儿脑子,扭头往窗户一看,发现一半窗户还开在那里,昨晚忘记关了。窗户对着床头,她吹了一晚上冷风。难怪今早会感冒。她赶紧跳下床,踩着拖鞋跳到窗边,把窗户给关严实了。随后就给自己泡了杯三九喝。及时止损,千万不能让它严重了。脖子太疼了,动都不敢动。随便动一下就能牵扯出剧痛。不敢扭头,她现在僵硬得像个机器人。她在某团上下单了瓶药油。虽然这玩意儿不见得有用,但聊胜于无,随便对付一下得了。落枕本来就没有特效药。除夕的订单多,隔了大半个小时药才送到。外卖小哥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估计二十岁都不到。头盔上贴着两只兔耳朵,特别可爱。把药拿给温菘蓝时,还笑容满面地对她说:“新年快乐!”温菘蓝回以微笑,“新年快乐!”等小哥走后,她在app上给小哥打赏了一笔小费。这一大早,他温暖了她,他也值得别人的温暖。温菘蓝对着镜子把药油艰难地抹上脖子。抹完,脖子上火辣辣的疼。浓郁的药味儿缠在鼻尖挥之不散。落枕加感冒,她就是废狗一条了。她再也没精力下厨准备年夜饭了。到时候直接点外卖吧!午饭,她熬了点粥,随便对付一口。这个年过得委实心酸。鼻塞流涕,人也没精神。喝完粥,温菘蓝又爬上床睡觉。脖子举着更疼,躺着还能舒服点。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一串熟悉的铃声骤然在寂静的卧室里炸响,压榨着人的头皮。温菘蓝从睡梦中挣脱出来,右手伸向床头柜胡乱摸索,捞来手机,迷迷糊糊地盯着屏幕,也没看清是谁打来的视频,随手就接通了。小朋友欢快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方,嗓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温阿姨,你要跟我一起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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