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念。
此致。
文兰看到这里,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不过她没有说话,只是把信重新折叠放好。
过了会儿,她才出声:“谢谢沈先生。”
沈白水凝视她,“太太,不要等旬星良了,他已经死了。”
文兰心口骤然一痛,外面有很多旬家的流言,她听得最多的是旬星良在战火中死去,也有说他病故,尸首被旬大帅带到海岛上入葬。
她垂眸轻语:“我没有等他。”
这三年来旬星良是如此冷漠,明明她是他的妻子,可以共赴患难,但他为了保她一世平安安稳,竟是把她抛弃在这里,每个深夜里她都觉得难受。
沈白水知道她心里有旬星良,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非常得体的先行告辞。
文兰送他离开。
之后沈白水常常来这里,文星似乎很喜欢他,很多时候沈白水都会陪文星玩,文兰就在旁边看着。时日久了,其实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是感动。
文兰跟他说:“沈先生,我很感动,只是我……”
沈白水打断她,笑得很温柔,“文兰,我可以等你。”
“沈先生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沈白水说,眼里映着她,“从第一眼起我就痴迷你。”那场惊艳的宴会上,让他再也无法从她身上逃离。
文兰闻言,有些局促,不自在的别开眼。
沈白水依旧从容不迫的先行离开,没有给她太大压力。
过了几天,自然而然的,文兰已是放下了防线,在他又要告辞的时候,低声问他:“沈先生,今晚留下吗?”
沈白水回头,目光火亮,“我可以吗?”
“可以。”文兰抬眸,盈盈看他,“你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
“我一直等你,我的姑娘。”
幽冷的月色透过窗花坠落在房间内,文兰静静坐在床榻上,长发披落,显得柔弱怜人。
沈白水掬起她一束秀发亲吻上去,温柔似春水。
文兰握住他的手,越过黑暗看他,“沈先生,我有过丈夫,还生育过,你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