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人从扎撒被抓后,他就多加了一节的晚课,每天到晚上快入睡的时候,他会单独诵上一段经。华仔晚饭后过来找儿子,想和他说一下,等事情完了,他就要离开这里,到时想把自己的儿子也带回去。
“亮,”华仔进得门来,没有注意到小僧人在诵经,大声的喊着,看到小僧人微闭着眼睛,面前放着一本经书,马上止住了声音。
小僧人诵完经,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喜气的华仔,疑问地看着他。
“亮,等过几天,这边事完了,你跟我一起回去。”
华仔在心中畅想着华仔集团再次成立时,自己和儿子一起站在集团的大堂里,等着手下拜见的情景,小僧人则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施主,放下再拾起,业障也会跟来。”
儿子的一盆凉水,把华仔浇个冰凉。
“儿子,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也不听,当年给你送来,是要躲灾,没想到反而让你成了真正的僧人,哎,现在我是后悔死了,我想好了,你跟不跟我走,我都要把你弄走,我的岁数大了,所有的事业,还得由你继承。”
“施主,你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强留,你请自便。”
小僧人接着转过身去,又开始诵起经,不再理华仔。继续翻起面前的书,华仔一把把书抢了过来。
“亮,你就听我说句话,你成天念这些经有什么用?”
华仔正要把书撇出去,看到经书上小僧人把他的名字,写在了上面。这时才明白,儿子是在给自己祝福。他一时间呆在那里,小僧人把书抢了过去,继续念起来。
华仔也看到了豪哥的名字,儿子是在保佑着他们两个人好运,一股热流冲上了华仔的鼻腔,他从背后牢牢的抱住了儿子,这是儿子离开他后,第一次充满热情的拥抱。小僧人停止了诵读,用力地甩开他,然后不再看他,接着诵读。
“亮,你不要为赵龙豪诵经,他不配。”
看着倔强的儿子,华仔尴尬的退出了房间。
“华哥,我们的人,我都联系差不多了,这几天就往这边赶,准备着集团重建呢。”
葛四看着华仔出来,马上迎了上去告诉他。
“好,四,让他们在附近待命。”
华仔又看了看亮着灯光儿子的房间,然后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豪哥看到华仔进来,马上把还在通话的手机关掉,华仔装作没看到径直走到自己的床前休息,豪哥也趁机把他的记录删掉。
电话的那头是东,他接到豪哥的电话时,非常惊讶,豪哥提出的要求,更加让他惊讶。豪哥显然没有把他当成是扎撒的人,只是认为他是被扎撒胁迫的,豪哥还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希望东能够在扎撒倒台后,帮他把原来的旧部都召集来。
他们再次重整旗鼓,在金三角建立另一个豪哥帝国,豪哥正说的起兴的时候,电话戛然而止,东听到了电话里有进来人的声音,知道豪哥是因为不方便说话,才关了电话。
但是豪哥的话,却给他带来了不安的心情,扎撒消失了,豪哥又要东山再起,自己现在到底应不应该再帮着豪哥,他想了想,再次把假牙拿了下来,把消息发布了出去。
女佣回到了房间里,她累得只想躺到床上睡一下,可是却有一把无形的手,在把她往洗手间里拽,她用力的向床边挣扎,可是她的挣扎是徒劳的,这股力量使足了劲把她往洗手间里拖。
她死命的扒着洗手间的门框,但是她的整个身体已经全被拽进了洗手间。就这样,她的手渐渐滑开,整个人进了洗手间。她被拉到了洗漱台的镜子前,镜子里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稚嫩的有些涨红的圆脸,洋溢着青春的色泽,像着一只饱满着汁水的苹果,鲜艳而诱人。
她的手紧紧的把着那个大理石的台面,她的气息越来越急,刚才那只苹果已经变成了紫红的颜色,她大口的呼吸着,温柔的眼神渐渐露出了凄厉的神色。
她渐渐贴向镜面,镜子里的眼神愈发尖厉起来,那目光死死的盯着镜子前的她,抓着台面的手,每条筋都绷了起来,从手背到胳膊,再沿着脖子向上,每条血管都在充盈着,鼓动着。就在脸上的血管涨满了那只苹果时,目光移向了镜子下的台面上。
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
尖刀像被施了咒语,在她的手中,不断的游走在她那鼓涨着血液枝蔓的手臂上,慢慢的将手臂的皮肤,一道道的划开,血瞬间喷涌而出,目光定定的盯着那涌出的血,像一条条红色的蛇。
从她的身体中飞腾出来,然后游走在那血色的空气中,那些鼓胀起来的血管渐渐的软扁下去,刀一道一道认真的划着,从手臂一直到手指,然后从左手到右手,她像一个血人,站在镜子前面,完成着一个圣洁的仪式。
目光,渐渐变得温柔起来,那只苹果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的圆滑和红润。血管隐藏到了满是血污的皮肤最下层,她全身放松了下去。她晕晕乎乎的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然后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在门口再也支持不下去的她,倒了下去。
路过的达子,看到女佣倒下,马上把她抱在了怀里。女佣睁开了眼睛,看着达子,苦笑了一下。
他放下女佣,冲进了房间里,可是一个人也没有。他又返身抱起了女佣。
达子看着浑身是血的女佣,心疼的不知说什么好。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女佣怎么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他觉得一定是扎撒的那个死党把她弄成这样的。
“你告诉我,是谁,我要杀了他”
达子把他抱了起来,要把她送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