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将门推门,一股烧糊的味道从房子里传了出来,柏砚寒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了一句。
完了。
楚逸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回头看着柏砚寒:“还真是你做的,我以为你是买的。”
柏砚寒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今天早上走的急,还没打扫,现在就连锅底都是焦糊一片。
“我试了一下来着,忘关火了。”柏砚寒解释着。
楚逸将东西提进厨房,探头出去看了一眼柏砚寒:“要来帮忙吗?”
柏砚寒屁股刚想沾着沙发坐下,结果就听见楚逸喊自己,他只能重新起身,朝着厨房走过去。
“怎么帮?”
楚逸是没想到柏砚寒真这么听话,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人,跟以前看着也没什么不一样啊,他看了一眼放在水盆里的菜花:“洗个菜?”
“好。”柏砚寒应道。
等楚逸在回头看时,菜花的头都快成秃顶了,他从柏砚寒身后探头进去:“谁教你这么洗菜的?”
柏砚寒看着盆里绿花花的点点:“我没用多大力,它们自己掉的。”
“自己掉的?”楚逸将盆里可怜的菜花捞出来,放在一边,抬眼就看见柏砚寒一脸委屈的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那要不你去削土豆?”楚逸话音刚落,柏砚寒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总想着土豆应该不会出差错,但等在看的时候,那土豆已经不能算土豆了,让柏砚寒拿着去参加雕刻比赛,不得第一名都对不起他的手艺。
“你这是?”楚逸抛出自己的疑问。
柏砚寒还乐在其中,在听到楚逸声音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试图用手挡住那完美的土豆工艺品。
楚逸眼睛眯起,笑了两声:“要不,你去外面等着?”
“好!”柏砚寒将手里的土豆放在台面上,低着头就从厨房走了出去。
楚逸用身子挡住柏砚寒整的这些烂摊子,本想着让他来帮忙降低戒备自己好下手一点,没想到还是个简易版通关。
等厨房能闻到香味,柏砚寒就已经从沙发上移动到了餐桌跟前,楚逸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来,看着柏砚寒的眼睛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就像是一只期待夸奖的小鹿一样。
“尝尝?”楚逸出声,毫不躲闪的对上柏砚寒的眼睛。
这个人性欲是真的奇怪,他刚才很明显的察觉到,柏砚寒想抓着自己在餐桌上搞一发的,他收起自己过于夸张的眼神,转身,回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果汁。
他将果汁放在柏砚寒眼前的位置,自己坐在对面,似乎在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味道怎么样?”
柏砚寒将果汁拿起喝了一口,想说什么但又不太好意思,于是只能笑着说了声挺好。
楚逸夹起一块土豆,塞进嘴里,嘴唇被烫的瞬间红了起来,他倒吸一口凉气,抓起果汁就喝了一口,然后笑着看着对方:“我好像盐放多了。”
“没事”柏砚寒后一句话还没说出来,他便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他皱起眉头,看向楚逸,刚才那张乖巧的脸蛋上,现在却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你下药了?”柏砚寒想将手从桌子上抬起来,却发现怎么也做不到,只能用眼睛盯着楚逸。
楚逸用着柏砚寒的语气,起身走到柏砚寒跟前:“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丧失力气的人跟昏迷的人什么两样,死物要比活物般起来困难的多,上楼的想法楚逸还是放弃了,只能将柏砚寒背着往自己房间走。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柏砚寒张嘴问。
“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楚逸一脚将门踹开:“就是单纯不想让你干涉太多。”
柏砚寒被扔到床上,对上楚逸带着笑意的眸子:“早点休息,明天会有人来陪你的。”
“谁?”
楚逸并没有回答柏砚寒的问题,转身离开,桌子上的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打扫干净之后,重新推开房间门便看到柏砚寒一脸怨气的怒视着自己。
被人耍的感觉确实不好受,楚逸上床坐在柏砚寒旁边:“别生气,不然有后遗症了你还得找我麻烦。”
柏砚寒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