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事情发生的紧急,黎韵倒也没来得及多想,嗯了一声,跑了出去。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楚逸活动了一下这几天不断感觉到酸涩的脖子,回头垂眸看着霍戈斯:“打算抓到什么时候去?”
霍戈斯轻笑一声,一口流利的中文脱口而出:“你还真是跟你父亲一样不耐烦。”
包厢内传出一声轻笑,楚逸坐在了霍戈斯对面:“我觉得还好。”
霍戈斯偏了偏头,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冷笑出声:“你对自己真狠。”
“我没想活着。”楚逸简单明了:“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听我的话。”
“舍不得?”霍戈斯看见楚逸脸上露出一副脑子有病的神情出来,便笑出了声:“藏了这么多年,还真是辛苦你了。”
楚逸拿过桌上的一杯烈酒灌进嘴里,眼底不知为何浮现出迷茫,声音懒散:“当初他打算杀人的时候,就不该留下祸患。”
看着时间差不多,霍戈斯命人将东西带进来,楚逸眼底闪着亮光,三两下将这东西组装好,霍戈斯有些好奇张嘴:“不问我为什么帮你?”。
楚逸将东西藏之身后,脸上带着看不透的微笑:“不问自然是知道,有些话挑明说对谁都不好。”
霍戈斯大笑出声:“我果然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好走不送。”
看着包厢被关上门,楚逸才翻了一个白眼,嘴里漫不经心的吐出了一句:“唯利是图的蠢蛋。”?
◇死干净了
黎韵将脚下油门踩到底,额间渗出密密细汗,不顾街道上的红绿灯,一辆黑车在夜色中横冲直撞,像是一头被禁锢住的野兽突然松开了缰绳一般。
路边的城市街道中的霓虹在被划出一条红色长线,突然一声凄厉的汽车刹车声在人群中响起,红绿灯中间,黎韵猛地一个踉跄将自己摔在方向盘上,他咳嗽几声,直起身子,眼底藏着怒气。
被耍了。
他惊醒,不顾有人已经下车在自己车窗上用拳头猛敲,将方向盘旋转一百八十度踩紧油门,三秒过后,只剩下街头一脸蒙圈的路人。
酒吧包厢内,楚逸脸色微红,瞥了一眼桌子上乱七八糟的酒,不由得自嘲一声,他现在这幅身体弱的可怕,要是真和黎韵打起来,自己连胜的机会都没有。
楚逸估摸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调整了一下坐姿,几分钟后,眼前的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眼带着戾气的黎韵大步朝着楚逸走来,抓起对方领子将人从沙发上提起来。
“什么意思?”黎韵咬着牙,看着楚逸。
楚逸掰开黎韵的手指,和他对视:“你干没干那些事,你自己会不知道?”
空气滞了一瞬,看着黎韵耐不住怒火的时候,楚逸恰时开口:“我说了,小心你身边人,我从不骗你。”
黎韵眸子带着疑惑,居高临下的看着楚逸,楚逸也笑着和黎韵对视,恍惚间,黎韵仿佛觉得面前人陌生的有些诡异,他眉头耸动,往后退了一步。
“你没骗我?”他下意识的开口。
楚逸此时像个乖巧的小孩,微笑着看着黎韵:“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他突然反问:“你爱过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黎韵愣了一下,还没开口,楚逸便继续开口:“你爱我,如果没有,早在当初第一次见面你就应该杀了我。”
黎韵冷笑一声:“所以,这是你的赌局?”
“可以这么理解。”楚逸开口。
“那赌错了呢?”
“那就同归于尽。”楚逸说的毫无压力,他们这群有钱有势的蠢驴最惜命了。
黎韵眼底似乎有了动容。又好似不屑:“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恢复以前的关系?”
楚逸想了想:“猜对了一半。”说着,楚逸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仰头看着黎韵,头顶的灯光闪的人眼睛疼,包厢内酒气熏的让人说话都有点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