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晓的心情本来还算不错,但是在看到身前的两个人,莫名的心情瞬间就跌落谷底,他嫌肉麻完全可以忽视掉她和华清南两个就好了,何必跑过来刷存在感。跑过来也就算了,脸色臭得要命,这是几个意思?
“左总,好巧。”华清南好像根本没受左冷勋冷脸的影响,也没在乎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单纯的打个招呼,脸上照旧挂着温润的浅笑。
“是挺巧的,咱们最近可是没少打交道。”左冷勋意有所指,目光极淡的扫了眼正低着头假装不认识他的姜晓晓。
“姜小姐,好久不见了。”赵典典已经认出来姜晓晓了,她不知道姜晓晓为什么低头不说话,但是为了不失礼貌,尤其是在左冷勋面前,她都要装作热情的打个招呼。
被点了名,姜晓晓当然是装不下去了,只好抬起头一脸才发现赵典典的样子,惊喜的回应:“原来是赵小姐和左总,真的好久不见。你们也来吃早饭?”
“是啊,我和冷勋一夜没睡,过来吃点早饭补补能量,不然今天一天什么都别想做了。”不知道赵典典是故意的,还是神经大条了,把话说的那么暧昧至极。反正姜晓晓和华清南两个是听出来了,再看看两个人略有血丝的双眼,马上就脑补出来他们两个为什么一夜没睡了。
年轻就是好啊,姜晓晓看着赵典典熬了一夜,仍旧光彩照人的脸,真心觉得自己老了。早上,她有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色有多差的。
一夜没睡,真行。男人果然都是喜欢年轻的!
左冷勋看了眼赵典典,没有纠正她,也许潜意识里,他需要的就是这样“善解人意”的赵典典。
“行了,我们吃我们的,不耽误两位了。姜小姐今天看起来气色不怎么好。”
“是啊,她昨晚没怎么睡好,所以我一大早上就拉她来吃早餐。”华清南万分暧昧的看了姜晓晓一眼,替姜晓晓回答了左冷勋的问题。
左冷勋暗自咬了咬牙,脸上仍然淡定自若,“是吗?华总真是辛苦,既要打理公司业务,又要照顾女人。”然后又看向姜晓晓的头顶,“姜总,谢谢你昨晚的服务,我很满意。”
除了赵典典,大家都明白左冷勋的意思,尤其是姜晓晓,在听到左冷勋毫不脸红的提到文筝集团的业务时,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厚颜无耻!当然左冷勋根本听不到,也根本不会在乎谁会骂他,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挑衅了。
华清南眼角的冷意一闪而逝,也没有任何想解释的意思。当然左冷勋也没给他时间,说完话已经径自朝着旁边不远的座位走去,什么都不知道的赵典典只好匆匆的打了个招呼跟在左冷勋后面。
听到那边两个人坐下了,华清南目光直指姜晓晓,他猜对了,昨晚果然是左冷勋去了康美。
姜晓晓被左冷勋那句没头没脑的话炸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就看到华清南一直在盯着她看,神色不明。
“怎么了?”
华清南刚要张嘴,服务生把早餐送了过来。直到服务员摆完了早餐离开,华清南才问:“他昨晚没为难你吧?”
姜晓晓瞬间又被感动到了,原来他在紧张这个,摇头苦笑,“没有。他是康美的会员,有什么要求也不是会是针对我个人的。放心吧,我没事。”
华清南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一会儿姜晓晓,发现她不像是在撒谎,心里稍稍安了些。
他不知道左冷勋和姜晓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得到左冷勋的刻意针对,他一度以为是因为左家二少爷和姜晓晓的绯闻,但是从左冷勋主动现身剪彩和刚才的反应来看,似乎又不是他想的那样。他能从左冷勋的语话里,感觉到爱恨交织的矛盾,虽然从始至终,左冷勋的情绪都控制得很好,但是以男人的角度去看,他还真的嗅到了那么一丝的不寻常。那是一种雄性生物在圈定自己势力范围和认定异性时所散出来的特有的警告气味。
不过姜晓晓的反应倒是很平常,所以即使他嗅到什么,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姜晓晓只顾低头喝粥,有一个熟人在不远处,让她觉得一点儿都不自在。她想极力避免看向那里,但是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两个人,有说有笑。大部分时间是赵典典在笑着说什么,左冷勋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好。
姜晓晓不觉得她是在吃醋或者是在妒忌,从第一次知道赵典典的存在,她就在心里试着接受她,并且也没怎么排斥过她。她现在之所以会有点儿坐立不安,完全是因为别扭。
是的,很别扭。
“慢点吃,你又不着急上班,吃这么快干什么。”华清南终于出声提醒姜晓晓。
呃,姜晓晓这才发现,自己这会儿已经快把粥给喝完了,而菜还一口没吃。
“哦,我只是有点累,想赶紧吃完了,还来得及回去再睡一觉。”姜晓晓笑得很牵强,好在她因为脸色不好,也就没那么明显。
“那也慢点吃,吃太快了消化不好,怎么睡得着。把鸡肉给吃了。”华清南把那份烧鸡肉往姜晓晓面前挪了挪,大有非吃不可的意味。
“好。”姜晓晓顺从的抬头一笑,夹起鸡肉吃起来。
等两个人都吃饱了,喊来服务生买了单。华清南很自然的拉着姜晓晓的手,牵着她往外走。姜晓晓不但没有拒绝,反倒像跟着自家男人的小媳妇儿似的,亦步亦趋的走出粥铺。
而这一幕刚好被扭过头的左大少爷尽收眼底,只是一瞬间的不快划过眼底,再转回头时,已经恢复了正常。赵典典还是在挑着高兴的话题让左冷勋开心,左冷勋也配合的弯了弯唇角。
五分钟之后,见赵典典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左冷勋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钞票,放在桌子上,“我先走了。”
赵典典还没从刚才自己讲的那个笑话里回过神来,眉飞色舞的看着桌上的钞票和起身离去的男人背影,一张脸悲剧似的由睛转多云,转阴……
和左氏合作了半年多了,这半年里,她从来没那么上进过,也从没那样小心翼翼的去讨好一个男人,如此的患得患失,所以有情绪都是以这个男人的心情为准,哪怕只看到他不冷着的脸,她也觉得自己是成功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陷入了爱情的漩涡里,还是因为这个男人太成功,身份太引人注目,让她想不顾一切的据为已有。反正,她现在是有点疯魔的感觉了,时刻想变成他的女人。
但是这个男人好像天生的对女人免疫似的,她曾试探过很多次,他都是毫无反应,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也许他现在对她所有的容忍,真的就是为了让她离开风晨。她曾是多自信的抱着一丝幻想来接近这个男人,现在,真是当初是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