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默了两秒。
&ldo;说完了?&rdo;
黄书喝水润喉:&ldo;嗯?&rdo;
左鹤将书包甩在背上,扭头就走。
&ldo;说完了我就走了。&rdo;
黄书:&ldo;……&rdo;
左鹤面无表情地拿着东西走下楼去,刚出寝室大楼就被拦了下来。
&ldo;学姐!&rdo;
是个长相白净的男孩子,左鹤认得脸,就是黄书口中那个在楼下蹲了她半个月的那家伙。
每次一看见他,手里要么是拿着请教的习题,要么是提着一些刚买的小东西。左鹤给他讲过一两道之后便打发了,至于东西却从来都没收过。
如果是以前的话左鹤恐怕还会停下来客套两句,但现在却一点心思都没有。
&ldo;让让。&rdo;
她冷着脸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骑了出去。
……
夜风习习,万家灯火。
左鹤蹬着自行车驶过江边,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路人,那些杂乱的思绪总算慢慢平静了下来。
厄菲斯横行了两年,如今距离厄菲斯事件也已经过去两年了,零零总总算下来就是四年。
这两年里,人民生活渐渐回归秩序,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地发展着。尽管离完全恢复还有一段距离,但起码不用再人心惶惶。
高考恢复后,左鹤也本来也如愿拿到了通往最高军事学府的通知书,最终却还是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江城的军校。
听起来可能有些荒谬,但原因仅仅是因为不想离家太远‐‐哪怕那里除了她也再无他人。
中途她也养过一只狗,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还是送人了。兜兜转转还是她自己一个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无论回来多少次,迎接她的只有一个冰冷而空旷的家而已。
这么想着,左鹤插钥匙的手忽然一顿。
门缝里的细线不见了。
因为平时回家的次数不算太多,出于职业习惯,她会在门缝里放上一条细线。虽然不能防盗,但起码能给她一点警示作用。
然而此时那条线却不见了。
不仅仅是有人进去了,对方甚至还发现了那个东西,十分嚣张地给扯掉了。
左鹤抿着唇从包里摸出了一根甩棍,小心翼翼地拧动了钥匙。
咔。
门缝渐渐打开,没有光,却隐隐约约有一点声音。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她屏住呼吸,猛地将门拉大,与此同时厨房处也传来一道响声。木质门被猛然拉开,灯光忽然倾泻而出,空气中顿时便充满了饭菜的香味。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口,身上系着那根幼稚的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明显是听到了响动才走出来。满脸胡子拉碴地笑得像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