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沈适半靠在沙发上,怀里还坐了个女人。他吸了两口烟目光抬过来,不咸不淡的问:“这种地方男朋友没跟着过来?”
殊不知第一句竟是这句,陈迦南抿紧嘴唇。
还在读本科时候有一次她和朋友去市区最大的地府酒吧玩,差点被几个醉鬼缠上,还是他亲自过来救的场,吊着眼梢看她说这也敢来?她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说你不也常来?
他当时都被气笑了:“我怕蹲号子,你怕吗?”
一句话堵得她说不出话来,只好瞪他解恨。
姚姚缩在陈迦南的怀里一直在哆嗦,陈迦南摸不清沈适想要做什么,顺着他的话轻道:“他在外面,多谢沈先生关心。”
沈适掀了掀眼皮,笑了一下。
“我们可以走了吗?”陈迦南说。
沈适又懒懒的靠回沙发,将烟放到嘴边却不抽,语气也不轻不重:“谈朋友要擦亮眼,有些事再一再二可没个再三,你说是不是?”
陈迦南垂着眸回:“谢谢沈先生提醒。”
她说完将姚姚从地上扶了起来,连头都没抬一下走了出去。有人站起来关上了门,江坤一杯酒进肚,这才疑惑地问:“前两天林枫那小子说你护一女人我还不信,就刚那个?”
沈适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莫名的有些烦躁。
“看着是不好追。”江坤一只手搭在女人肩上,“多花些功夫骗到手就乖了。”
沈适倪了一眼过去:“你烂摊子收拾的还少了?”
“成年人不都这样吗三哥。”江坤喝了一口酒,“话题别往我身上扯啊这一出闹得够烦的了。”
沈适挑眉:“你还会烦?”
江坤似乎连喝酒的心思都没了,让房间里的几个女人都出去了,又倒了杯酒闷头喝完,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有这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家里头怎么交代。”沈适说,“你那个未婚妻可不好对付。”
江坤这会儿头都疼了:“真他妈没劲。”
沈适嗓子里溢出一声笑,抽起烟来。
“你也别笑我。”江坤像找到组织似的歪歪嘴,“听说祖奶奶最近一直在给你瞧着呢,谁知道是哪家闺秀。”
沈适跟没听见似的,掸了掸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