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赖锦文终于强忍住恐惧的开口了。他也顾不得地上自己尿湿的地方肮脏了。直接跪在那里冲着安婉儿使劲的磕头哀求。“二千两太少,怎么也得有三千五百两?”故作沉吟了一下,安婉儿松了口的看赖锦文,满是戏谑的说道:“你们只要一气拿三千五百两来,我这次就放过你。我对你的大恩大德,呵呵,既然你也认了我对你有大恩大德。那你又何必等到下辈子再报?这辈子不也一样能够当牛做马的报答我?”“娘,我瞧着你和我爹也过不下去了。我爹他配不上你,你们还是合离了吧。娘,如今是儿子最后一次喊你娘了。”一想到安婉儿的可怕,还不守信用。一次一次的拿孝道来压制自个。赖锦文突然明白过来,既然自家人如今已经压制不住她了,那还不如就让她同自家爹合离了。自此叫她于自家人再没有关系,她也就不能够再凭借着后娘的身份再对自己一家任意妄为了。所以,压根就没有同赖方银商议的,赖锦文就断然的替他做了这样的决定。后娘“你们这是事前都商量好的了?”抬头瞥了一眼明显就是愣住的赖方银,安婉儿笑了一声故意对着赖锦文道:“不过,你欠了我的孝顺银子是给了。可你弟弟和你爹欠我的都还没给呢。你凭什么以为我能够这么由着你们的意就答应和离呢?”安婉儿反问,还故意又是笑了一声,眼睛扫过惊讶过后正明显不满赖锦文善自替做主张的赖方银,和错愕的赖锦章。“可,可我,我们没银子啊。”被安婉儿那满含恶意的一眼扫的差点没惊跳起来,赖方银和赖锦章全都是变了脸色的害怕道。“呵呵。”扬了扬手上的匕首,安婉儿没有说话只是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可把赖方银和赖锦章差一点也给吓尿了。瞬间体会到了赖锦文此刻的惊恐,发现赖锦文所做下的决定果然是对的。哪怕是会丢脸,还丢脸丢大发了,这个女人也一样是真真不能够再要了。再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得祸害了他们啊。一下就下定了决心,赖方银眼珠子一转的说道:“不然你把红梅带走,往后你就是想给他改名换姓也随你,就用她抵扣了我们父子三人欠你的银子如何?”“不如何。你这是要卖女儿,还是往高价里卖?”安婉儿啐了赖方银一口:“红梅可是我生的,打从生下来起你就没管过,怎么?如今要银子了就记起来她了?还想用她换银子?你想什么美事呢?”赖方银:“……”屈辱的看着安婉儿,赖方银在心里腹议论道:女儿不从来都是妇人管教?男女七岁不同席,那怕是父女也得避讳一、二啊,这恶妇难道不知道?她,她这分明就是无理取闹。可是哪怕是心里在这样吐槽,赖方银也学乖了,并不敢说出来。生怕安婉儿一个不喜就又是要赏他一脚。他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无比憋屈的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和老二如今全靠老大一家养着,你就是把咱们都卖了也卖不上价,怎么都拿不出来你要的银子。”“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见赖方银哪怕是心里憋屈也不敢再反驳自己的话,安婉儿满意的笑起来。已经敲了赖锦文和陈氏一大笔银子,她本来也就没想从赖方银和赖锦章身上再敲。毕竟他们身上也没银子不是?再怎么敲又能敲得了多少?何况她现在这样区别对待。由着赖方银也帮着赖锦章把孝顺银子免了。将来回想起来,陈氏和赖锦文不迁怒两人才怪。赖方银是不知道安婉儿心里是这样想的,若是知道说不得就得替自个辩解一番:我分明也想着帮老大家把那啥的孝顺银子给省了的,奈何那恶妇并不肯,怎么不肯了还要倒打一耙子,说我没帮着老大家?不过他如今没这样的机会,往后更是没这样替自个辩解的机会了。此时,他就只见安婉儿很快就点头对他道:“既然你穷的都要去讨饭了,还提老二求情,那我索性就大方些,给你点薄面就好心免了你们欠我的银子罢。不过银子免了,签合离书的时候你得加上一条。往后红梅同你之间,再无任何干系。再不是赖家的孩子,往后随着我的姓,也只会是我一人的孩子,只用孝顺我一个就成。”“好。”有儿子了,赖方银并不指望往后注定了要嫁出去的赖红梅还能孝敬自个。所以答应安婉儿这条件的时候答应的非常痛快。甚至联想到安婉儿逼着陈氏和赖锦文出的那三千五百两,到自己和赖锦章这,只不过是一个他注定也留不住的赖红梅,银子就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