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够恶趣味。
泳池对面的沙发椅上,是大马金刀坐着的霍青鳞,满身狂放戾气毫不收敛,正端着一杯红酒晃着,目光落在泳池里的两人身上,嘴角噙着一抹嘲弄。
柏樰慌张又难堪地去推谭斯琦,“你怎么在这?你快走!”
“跟我回去!”谭斯琦怒极,他心爱的人被一群人当个玩物一样围观戏弄,心里又疼又气,隻想赶紧把柏樰拽走。
柏樰却是缩着肩膀和他角力,红着眼睛说:“我、我不走……”
“柏樰!”
滕颖之默默叹气,他就知道。
谁都艰难,总有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对于柏樰来说,父亲病重固然重要,但那么大一笔钱他能去挣,却不能伸手跟男朋友拿,拿了就会有地方不一样了。
“你怎么进来的?”霍青鳞张扬的声音从上头洒下来,他说罢一偏头,问身边的人,“他谁啊?”
他边上是个眼含春情的年轻女人,闻言立刻贴在霍青鳞耳边柔声说:“谭斯琦,他爸爸是谭政厷,怎么进来的那就要问二少你啦~”
她故意往霍青鳞耳里吹了口气,霍青鳞面带笑意地看她一眼,女人顿时白了脸规规矩矩往后退了两步。
“霍少爷,我是柏樰的男朋友,他今天来这儿是误会,我来带他走。”谭斯琦知道霍青鳞要是不放人,他带着柏樰也闯不出去还把人得罪了,眼下又不想把滕颖之供出来,只能期望霍青鳞能讲讲道理。
谁知他说完,霍青鳞还没反应,周遭人群里却是响起一串笑骂声。
“妈的这小子谁啊,敢跑这儿来抢人?”
“我就说这小妖精一看就是被男人碰过的,果然背后有个男人吧。”
“可惜啊,不是个什么来头大,罩不住喽。”
霍青鳞也笑起来,那股放辟邪侈的劲儿光是看着就有些吓人,“走?我花二十万请来的人,活儿没干完就要走,我的钱这么好赚吗?你来得也真是不巧,他一支舞都要跳完了,再有一分钟就能拿钱走人,硬生生给你打断,那就隻好让他继续泡里头,给我重新跳。”
谭斯琦咬牙,“这钱我们不赚了,霍少爷,放我们走吧。”
“行啊,你们走吧。”霍青鳞放下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英俊眼眉处处都挂着纯粹的恶意。
谭斯琦知道走了就是真的把霍青鳞得罪了,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柏樰丢在这儿受辱受苦。
他拽着柏樰的手就要走,低声跟他说:“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