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凇满脸通红地喘气,还以为要让被子给淹死了。
“我想把这些都换一下。”滕颖之说一半藏一半,又问:“爸爸妈妈走了?”
“走了。”滕凇道:“这些昨天不是刚换过,又换什么?”
除夕辞旧迎新,庭院里里外外能换的几乎都换成新的了。
滕颖之脸颊的红晕久久不散,小声咕哝了一句,“就是……沾上脏东西了,想换掉……”
“嗯?”滕凇自然能闻到沾在被芯上的是什么味道,他伸手捏着滕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饶有兴致地哼笑一声,“脏东西?”
偏爱得明明白白。
滕凇的大手钳着滕颖之的下颌,轻易就将他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捏住,他恶意地微微用力将拇指和食指往中间并,迫使滕颖之的嘴巴嘟起来。
一双薄唇嫣红盈亮,像是敷了一层蜜。
亲上来的时候又软又热,泛着诱人的酒香。
“你干什么老是捏我!”滕颖之在他手中不满地挣扎。
抱怨的声音打断了滕凇对于昨晚那段意志迷离的回忆。
他立刻松了手,下意识地搓了搓指尖,刚刚那一瞬间似乎意志又产生了某种不可逆的动摇。
“你干什么老是气我。”滕凇学着他的话揶揄回去。
滕颖之莫名其妙,弯腰去抱被子,他洗个被子怎么就气到他了?就这么一想,滕颖之愣住,一个荒诞的想法忽然冒出来。
哥哥该不会是那个alpha吧?
他狐疑地皱着鼻尖嗅了嗅,哥哥就站在他面前,身上连男士香水的味道都没有,唯一的信息素来源只有怀里的这床被子。
刚标记过的alpha应该也处于一种情欲翻涌的状态,会本能地留在oga身边并且不自觉地释放信息素给予安抚,很少有alpha能那么精准地控制信息素的释放。连刚标记过oga,也能收放自如,那这自製力也太惊人了。
有这么惊人自製力的alpha,又怎么会那么放肆标记他?
况且哥哥是这个世界的土着,怎么可能会是一个alpha。
打消了这丝疑虑后,滕颖之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哥哥,如果是的话,被哥哥标记什么……那也太奇怪了,标记是种两性之间的亲密行为,如果发生在他和哥哥之间……不只是奇怪了,大概要牵扯到一层伦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