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泉老人慢悠悠地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ldo;我不来,难道你打算一打四么?&rdo;
&ldo;这四个,有一个上官易是专门跑生意的,可以排除。再说,不是还有泓哥儿么?&rdo;入尘道长嘻嘻笑:&ldo;泓哥儿现在功力深厚,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rdo;
冰泉老人一双精光双目射向言泓,宽大袖袍无风自动。言泓只退后了一小步,便稳稳站住。房间里的物件簌簌而动,似乎被两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入尘道长勉力抵挡了一会儿,只觉得丹田隐隐作痛,索性跳出窗外,由着这两人折腾去。
邢岫烟沏茶回来,看到入尘道长独自在梨树下数叶子,诧异地往屋里看了一眼。言泓察觉到邢岫烟的脚步声,与冰泉老人略一对眼,各自收了内力。
冰泉老人微笑:&ldo;不错,不错。&rdo;
入尘道长复又入内:&ldo;你看你看,我没骗你罢。这沉河啊,也不是他的对手了。&rdo;
邢岫烟一边沏茶一边问:&ldo;沉河是谁?&rdo;
&ldo;沉河么。&rdo;入尘道长清了清嗓音:&ldo;总领西宁王府的五百府兵,是一等一的好手,深得西宁王信任。&rdo;
&ldo;这么说他是四将之一,那么另外两个呢?&rdo;
&ldo;另外两个,一个是西宁王的贴身仆从观言。此人心机深沉,出手狠辣,况且不知年纪。二十年前有人曾在江南见过他,那时候的观言,也是十八九岁的模样。现今,依然如此。&rdo;
冰泉老人抚了抚长须,道:&ldo;既然如此,老夫去会他一会。&rdo;
入尘道长沉吟一瞬:&ldo;那还有一个,藏得很深不知来历。只打听到擅使□□,是一个哑巴妇人。&rdo;
冰泉老人道:&ldo;你善辨识草药,却不善用毒,去对哑巴仆妇,怕是要吃亏。&rdo;
入尘道长摸摸脑袋:&ldo;那又如何,不试一试,怎么笃定我不是她对手,冰泉老儿休要看不起人。&rdo;
邢岫烟看了看三人,似乎已经定下来了,问:&ldo;那么我呢?&rdo;
&ldo;你自然是在家里等着了。&rdo;入尘道长想也不想地回答。
邢岫烟目光微闪,揶揄:&ldo;你们都忙着打架去了,谁去救母亲。&rdo;
&ldo;这--&rdo;入尘道长觑了觑言泓,道:&ldo;只要我们能拿住西宁王,太妃自然可以救出。&rdo;
&ldo;道长,泓哥最大的软肋就是母亲,若是你们斗到了关键时刻,他拿母亲的性命相威胁,你们待如何?&rdo;
&ldo;他失去三个心腹,就犹如失去了臂膀,我们胜算大增,就算他最后拿出太妃当挡箭牌,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rdo;
邢岫烟摇摇头:&ldo;我只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rdo;
入尘道长转头看向冰泉老人与言泓,言泓透过窗外的层层绿影,不知望向何处。冰泉老人捻须道:&ldo;也许,烟儿合该与我们同行,什么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