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同。窦凝上前拥抱住我,踮起脚尖把头枕在我肩上,两人的心跳同步一致,那是一
种痛。她在我耳边轻声说:&ldo;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过谁。&rdo;
我心情很痛苦,很迷茫,也很复杂。这个时候我又想要逃离,想要有个人取代我,
我不愿承受这样大的压力。或许我的心理还不够成熟,或许是有什么不可知的事物在左
右我的意志。可是这样想时我明白,自己又在推卸责任了。不能总这样,我始终要学会
自己面对一切,不能起起落落的生活。窦凝说的对,不能改变它时,就得学会适应。
大街上的行人南来北往,他们都有自己的烦恼,每一个人都是无数故事的主角,这
些故事可能是独角戏,也可能是夫妻间的吵闹,生活不正是这样的吗?
在我心情平复后,窦凝与我又去了我父母家,同样他们也把我当做陌生人,和蔼的
问我找谁,我再次泪流满面。我感觉自己已失去所有亲人,在世界上被独立,被遗忘掉
了。这个想法是如此真实而又恐怖的呈现在我面前,没有选择余地。
今天是十一月九日,我在寻找自己的过去。我相信一个人不会完全没有过去,就像
一个人不可能不经历童年直接进入成人世界。成长是一个量变的过程,每一个人都是如
此。我不信我在成年后会突然质变成另外一个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现在已是事
实。这个世上有很多不可知的事物,但在于我自身,我一定要找出答案。
窦凝提醒我昨晚那个周关,或许线索就在他身上。我不认为这是个好提议,但目前
也已再无选择。我们乘出租车去天台街,七号楼在一片诡异高耸的冬青林中,只有三
层,是一幢别墅式的老宅。看门人说周关出去采访了,这证明确有周关其人。窦凝即紧
张又兴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些许阳光洒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徘徊。
我说咱们上去吧,窦凝有些不明白,她指着门卫,想说不行。我拉着她沿着院墙
走,果如我所料,在丛荒草丛中院墙倒塌了一处缺角,垃圾满地,野草生长其间,显然
是有些日子了。窦凝张了几次嘴,最后终于说出来:&ldo;不会是从这里进去吧?&rdo;
&ldo;正是。&rdo;我说。
&ldo;你怎么敢把我当垃圾婆?&rdo;窦凝捏着鼻子说。
&ldo;你不是垃圾婆,是疯婆子。&rdo;我认真的回答。
&ldo;哼,有一套!&rdo;她说。
踩着垃圾我们进了大院,绕到楼前门,门卫正在看报纸,我们蹑手蹑脚的进大楼,
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上去。这样做时我们像是两个顽童。
窦凝问我:&ldo;里面有人吗?&rdo;
我有点紧张,徘徊着不知该不该敲门。这个时候窦凝却按了门铃,真该死,我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