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川摸着下巴,人都是这样,心意没挑明时,情感还能隐忍不发,一旦说明心意,就如火山爆发一样,迅猛的不可阻挡,都不知道昨晚她走后,自己多想她。
叶沅回到之前和段云初所在的位置,只见段云初被一群记者团团围着,别说这个时候根本和他搭不上话,就是能挤进去,她也不想被记者围攻,为人们的茶余饭后增添八卦鲜料。
叶沅站了片刻,最后无奈快步离开,订了当晚的机票,独自回国,之后几天一直待在家里,闲暇之时看看书,到后园作作画,十分庆幸苏承川没有什么动作,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苏承川的别墅。
叶沅回国的第二天,苏承川也就回来了,此刻他正在书房和纪天池商讨着什么。
纪天池唉声叹气的窝躺在沙发里,看苏承川一眼,不住摇头,&ldo;承川,这次失利太不应该了,我们准备的那样充分,怎么可能被其他公司抢了去,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亲自出马,失败而归过,这可是没有过的先例!&rdo;
苏承川依然是淡淡的调子,&ldo;商场瞬息万变,谁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rdo;
&ldo;话是这么说!&rdo;纪天池坐直了一些,&ldo;今天公司的会议上,有人抓住这件事,对你的领导运作能力提出质疑,对你相当不利,特别是苏老大,他可是你的劲敌!&rdo;
苏承川按了一下眉心,他这个大哥背地里做的事,他都知道,总会寻找机会打压自己,不差这一次。
纪天池突然想到了什么,笑望着他,&ldo;这几天,怎么没见叶沅来公司,莫不是你把人得罪了?&rdo;
他笑容不由得加深,&ldo;你以亦冰为幌子,把人忽悠到国外,难道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把人惹急眼了?&rdo;
苏承川懒懒散散的看了他一眼,&ldo;去公司吧。&rdo;
纪天池知道,他这是下逐客令啊,突然在他笔记本一侧,看到了苏亦冰的护照,怪不得亦冰几乎挖地三尺都找不到,原来被他锁到书房了,真是一个腹黑又狡猾的男人,突然眼睛一亮,这次失利莫不是他故意为之,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到书房里就剩苏承川一个人的时候,他神色变得幽深起来,每个人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总得做点儿什么创造机会,而不是只等机会。
打开电脑的邮箱,最新的邮件是叶沅发的辞职信,苏承川忍不住邪笑,想辞职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如果让她辞职了,这次华旭可不是白损失了。
打电话给叶沅,明明是通的,却无人接听,一连几次都是,之后只得笨拙的发了条信过去,可依然如石沉大海,苏承川不住的拧眉,心里的滋味特别不好。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叶沅成了名副其实的闲人,早上接到段云初的电话时,她正在给园子里的花剪枝,段云初用十分抱歉的语气说,&ldo;英国的朋友要投资新项目,邀请我参加,你知道我的理想就是世界各地都有我的事业,你说我答不答应?&rdo;
他都这样说了,心里肯定是愿意的,如今还来问自己,叶沅知道,他那个人永远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虽说整日满世界的转悠,工作一样没耽搁,她&ldo;咔嚓&rdo;一剪刀把开的正艳的月季给剪掉了,又顺手把剪刀扔在地上,&ldo;你都决定好了,还有什么好问的?&rdo;
段云初无奈的笑道,&ldo;要不了多长时间的,等我忙完,回去给你赔礼道歉,别生气了。&rdo;
&ldo;那我还能怎样?&rdo;叶沅又和他聊了几句,心里实在烦躁,每次需要他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要他何用,就找个借口把电话挂了。
刚一转身就看到老姐就在身后不远处,并且还看着她,神色莫名。
叶沅摸了摸脸,确定她听到了自己的电话,又尴尬疑惑的问,&ldo;怎么了?&rdo;
叶菊上前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ldo;苏先生的电话?&rdo;
&ldo;跟他有什么关系?&rdo;叶沅不由得怒了。
叶菊看她的态度,更加确信是苏承川,妹妹之前和他一起出差,这几天又不去上班了,刚刚通电话,似乎还有点不高兴,这不就是和苏先生较劲呢吗,说实话对于叶沅和什么人交往,她的态度就是,妹妹喜欢她就支持,妹妹不喜欢她就反对。
可如果对方是苏承川,她就不那么支持,看看时间不早了,她拍了拍叶沅的肩膀,&ldo;好了,姐上班去了,回来和你聊。&rdo;
叶菊松开她,冲她挥挥手,很快就出了院子。
叶沅一个人在家独自发呆,人长大了,烦恼的事情也多了。
胡思乱想之际,叶菊突然来电话,说有一份文件忘在了床头,电话里还能听出,有人催促她,叶菊迟疑了片刻,才报上地址。
叶沅骂她粗心大意,放下手机,一刻也不敢耽误,打车就往指定的地点赶。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叶菊老远就冲她招手,&ldo;这边!&rdo;
叶沅快步走过去,把东西递给她,&ldo;我可是一刻都没敢耽搁!&rdo;
&ldo;好了,辛苦你了,快回去吧。&rdo;叶菊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脸上带着忧色,&ldo;你知道今天的客户是谁吗?苏承川!&rdo;
叶沅心里一阵惊慌失措,但面上依旧沉稳,&ldo;我先回去了。&rdo;
脚步急匆的转身出了酒店,门口大都有等待客人的出租车,所以不用等就打到了车,正报上地址,司机刚要发动车子,车门又被人打开,身边一沉,一个高大的男人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