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文抬眸目送他们离开,这时身边又有人向他问话,他便收回视线,神情如常般的一一轻声应答。
“这俩丫头。”
反倒是程崇笑谈,“自小脾性相近,只要一碰面便总是要黏到一起。”
苏荣峰听言,连连点头。
“不过,可惜了,两个都是丫头。”
程崇突然话锋一转,语重心长起来,“要不然,甫明啊,咱们俩家说不定还能结个亲。”
“师长见笑。”
苏荣峰一听连忙起立垂首,“属下岂敢高攀。”
“你说你。。。。。。”
程崇真是被苏荣峰的木讷给整得哭笑不得,“怎就连个玩笑也开不得。”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正好不经意地瞥到了坐在对侧的程致文,话语忽就一顿,似是转念想到了什么,他不由来了些兴致,于是又就将苏荣峰拉下坐好,仔细问道,“慧心这丫头多大了?”
苏荣峰恭敬应声,“过了年就十九了。”
“嗯,倒也合适。”
程崇自语般的微一点头,又问,“听说在读大学堂?”
“是的,国立武汉大学。”
程崇声音清朗,“倒是个出息的丫头。”
“师长见笑。”
苏荣峰总是惶恐不已的神态。
听着父亲同苏荣峰的一番对话,程致文似笑非笑地抿了口清茶,父亲如此含沙射影般的询问,他又怎会听不出端倪来。
于是,不等父亲开口嘱咐,他便放下茶杯,起身端起桌前的紫砂茶壶去为苏荣峰斟满了一杯。
苏荣峰顿时受宠若惊地又是欠身连声推却。
“苏伯父不必客气。”
程致文将茶壶放下,重新坐回原位,笑得十分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