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秦安闻带来了一个人,他的同窗好友,苏绍鸣。
俊秀的五官,儒雅又带些风流倜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起来书生味十足,却隐隐有些中草药的味道。
苏绍鸣细细地把过脉,仔细地查看,从最初的漫不经心转为凝重,好半响,方道:“中毒了。”
其余三人皆惊,拈眉一脸难以置信,道:“我素日里与别人无冤无仇,怎会有人对我下毒呢?”
“之前安闻向我说起时,我还以为他是关心则乱。哪怕再严重的烫伤,也不可能出现双手无力的现象。如今看来,的确是中毒了,已经伤到了经脉。”
“绍鸣,这可如何是好。”秦安闻十分紧张地问道。
“这毒能解,具体是何种毒药,我还得再仔细研究一番。只是伤经动骨,最起码二个月内不能再用力。”
“这怎么能行?”扯眉一慌,掀开被子,就想从床上起来。
秦安闻眼疾手快,忙阻止她的动作。
“现在关键的是,醉欢枝这种地方,毒从何而来?”苏绍鸣斟酌着,一转头,看见了一直站在边上未曾言语的沈青婵,从头到脚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方问道,“这位就是外界盛传的‘半朵莲’?”
沈青婵客气地福了一礼,说道:“眉姐姐的毒,还请苏公子多多费心。醉欢枝定会感激不尽。”
“别,我完全是看在安闻的面子上。”苏绍鸣脸上又现漫不经心,环顾四周,又说道,“这勾栏教坊,可不是我的爱好。”言语间满是不屑。
沈青婵心下不悦,如此直白地表示轻视,尤其还是当面,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可是眉姐姐的毒还指望着他,也不好发作。
沈青婵想了想,不卑不亢地说道:“苏公子医者仁心,自然不必与我等一般见识。只是不知,可有方法在最快的时间里能让手受力?”
苏绍鸣不由多瞧了几眼沈青婵,道:“要参加皇魁比赛是吧,名堂就是多。不过,安闻,恐怕要对不住了。”
苏绍鸣出生名医世家,父亲更是在太医院供职。然而,由于不是正房所出,他自小又顽劣,一意孤行,不愿学医。后至年岁渐长,拗不过母亲苦苦哀求,方才渐渐开始钻研。只是术业有专攻,毒药之类很少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