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们临时的家,意容开始为我们四个人的早饭而忙乱着,我捧着新买来的水果往屋后走去。因为我是个超级爱吃水果的人,尤其喜欢冰镇的水果,但此刻没有冰箱,所以就充分利用屋后的水井了。
走到水井旁边,我彻底楞住了‐‐水井里没有水!水井里竟然没有水!!!
&ldo;开什么玩笑……难道要地震了?&rdo;我自语道。小时候看书时看到过,地震尤其是大地震前夕像水井之类和地下水道有关的会突然干涸,这是征兆之一。我留心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既没有看见蚂蚁大批搬家也没有听到动物们不安的嘶叫……&ldo;不像的样子……&rdo;我想,水井干枯尽管有可能是地震的预兆,也被有些人认为是时运的先兆之类的东西,但事实上也是件很平常的事,只要地下结构发生变化,改变了地下水路,这种事情就会发生,我当时只是嘀咕着:&ldo;地下水道怎么改变了……&rdo;便进屋去了。
项君若和苏文珩看起来是刚刚才从睡眠中清醒过来,两人都睡眼惺忪甚至反应都比平时迟钝许多,我与意容相视一笑。饭桌上,我说起了水井没水的事,不过那三个人的想法都与我一样,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我的冰镇水果没了指望。
吃完了饭,大家便无所事事了,附近的景点也看遍了,加上本来在这里逗留的目的就是去偷浮生几日闲,怎么可能给自己去找事做呢?我和意容说到了早上发生的事,两个男孩子开始有兴趣了,接连追问。项君若说道:&ldo;这个小镇不是一直很平静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rdo;苏文珩连连点头:&ldo;是啊是啊,我们当时就是被这里的平静所吸引的,怎么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闹大了呢?&rdo;我连忙打断:&ldo;别说得这么早,我和意容只是猜测而已,不一定发生的。&rdo;苏文珩正好接上了口:&ldo;笑雪说的是,那么我们去看一下好了。&rdo;
说走就走,我们四人来到了假想中的命案现场,人群依旧围着,不过比刚才少了很多,我们很顺利地挤到了最前面的位置。&ldo;恩,确实很诡异的样子。&rdo;项君若点着头说,看来也同意了我和意容的想法。苏文珩却以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向旁边的人询问着什么,我们听见那个大妈有些八卦的高嗓门:&ldo;小弟啊,这事可奇怪着呢。里面死了人了,可是听说好像死得很……不正常。&rdo;
&ldo;不正常?&rdo;苏文珩反问道,&ldo;怎么个不正常法?死人嘛,除了自然死,就只剩下自杀和他杀两种了。&rdo;
&ldo;哎呀,小弟,你不知道。&rdo;那位大妈很多余地周围看了一下,事实上她的嗓门我相信方圆十米内都可以很轻松地听清楚。她接着说道:&ldo;这个人啊,一早上没去上班,他的老板有点担心打电话过来却没人接,叫了路过的同事过来看,发现有些不对,还以为是煤气中毒呢,于是叫了警察,打开却发现是已经死在了里面,而且听说死状特别奇怪,不可能是自杀,但他杀的话又不像一般的人干的呢。&rdo;
&ldo;怎么奇怪了?&rdo;苏文珩追问着。
&ldo;这我怎么知道……反正特别奇怪,特别惨就是了。&rdo;那个大妈略有责怪地看了苏文珩一眼,别过头去和另一边的人说话了。不知道是正常的,若她什么都知道,我反而觉得奇怪了,一不是办案人员,二不是目击证人,剩下的能知道详情的就只有凶手和死者两个了,死者是不可能了,凶手嘛……我看看这位大妈的身量,不免有些恶意地笑了一下,像她那样,拿着刀弄不好刺到的还是自己呢,凶手是万万不可能的。
苏文珩和项君若说着话,似乎两个人相当有兴趣的样子,我和意容对视一眼,都明确传达了不祥的预感。果然,项君若回过头来和我们说:&ldo;这件事看来警方不准备公布详情了。&rdo;
&ldo;那么你的意思呢?&rdo;我试探着问出了自己的戒备。
&ldo;我?&rdo;项君若笑了,&ldo;先别说我,难道你们两个不好奇吗?&rdo;
果然不愧是我们的大哥,准确地击中了我和意容的内心。事实上,虽然我和意容不喜欢凑热闹,但内心的好奇一向是过人地旺盛。我和意容相视而笑,默认了。
于是我们的大哥说出了让我们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恐的决定‐‐&ldo;那今天晚上,我们过来看看。&rdo;
&ldo;不是吧!半夜三更地跑到死过人的地方,而且是据说死状特别惨的地方……&rdo;意容低声惊叫起来,脸色都变了。我知道意容是怕鬼的,事实上,想到项君若的决定,我也心里发毛,但却又要命地好奇……
得不到什么进一步的消息,我们四个打道回府。在我和意容在厨房里折腾的时候,两个男生在外面开始就这个事件议论起来,还时不时地询问我们两个看法。虽然我和意容都在忙午餐,但我仅是负责切菜,由于惧怕高热和火焰,我烧菜的情景让许多人看不下去‐‐虽然最后的成果还是很可口‐‐意容也不例外,于是揽下了大部分的火工,我又正好刀工不错,至少切出来的东西大小厚薄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动动刀就可以了,因此了结了这部分的工作后,出去参与男生们的小型会议了。
项君若的意思是相当有兴趣,苏文珩也被说动了心,我嘛,怕归怕,却也很好奇。反正大家的结论就是闲了太久了,以至于在学校里练空手道的身手都闲得有些发慌了,正想找机会动一动呢,正好又发生了这件事,于是妥善利用了。说实话我怎么都觉得是在惟恐天下不乱,不过既然反正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加上有这两个男孩子同行,只要到时候死活不要一个人行动就应该没什么了,所以也就好奇压过了恐惧,同意了。意容听我们这么说,也不由害怕起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了,于是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当晚的行动就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