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尘几人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悄然靠近,巧妙地借助黑暗的遮蔽,瞬间趴伏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全神贯注地偷听。
公冶天纵对此满心鄙夷,坚决不肯靠过来,怎奈不住楚天逸持续不断的推搡,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不情不愿地靠在门后偷听。
“找到我弟弟了没有?”一道熟悉到令人胆寒的声音骤然传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个阴鸷狠辣的丰臣岩胜。
“家主,刚刚有了线索,我们的人手正在全力以赴地追捕他!”一个身着黑色便衣的男子诚惶诚恐地跪地禀告,他的胸口始终端端正正地挂着那【双生花】的胸牌,仿佛这胸牌就是他不可推卸的使命象征。
“家主,您万万不可忘却祖训,双生花的祖训,他只能被深深雪藏,只能是躲在黑夜中的鬼!”黑衣男子言辞恳切,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胆怯之色,但还是鼓足勇气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坚定不移。
他说完后,低头凝视着胸口的【双生花】,就好像要为其担负起全部责任一般,接着如释重负地重重舒了一口气。
丰臣岩胜听了,眼神中的冷漠刹那间转化为阴狠,他似乎被触怒到了极点,这无疑是有人在挑衅他的权威。
然而他双唇紧闭,未发一言,只是沉默着缓缓踱步至窗户前,凝望着外界万籁俱寂的高天原。望着望着,他的脸色从初始的阴狠,逐渐幻化为邪魅的笑,不知不觉中肆意地笑了起来,可这笑声却没有引发任何共鸣。
反倒弥漫出一股彻骨的冷意、寒意,似乎这绝非人间应有的笑,而是来自恶魔的狰狞狂笑,是那深陷九幽深渊的恶魔才能释放出的恐怖笑声。
李若尘几人听着这毛骨悚然的笑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耳朵如毒蛇般迅速窜遍全身,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剧烈冷颤,额间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手心也早已被汗水湿透,
他们面面相觑,看到对方那充满恐惧的眼神,又一阵强烈的冷颤感排山倒海般再度袭来,身体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那微微弯曲的脚一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花盆。
几人全都紧紧倚靠在一个花盆的狭小空隙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冷颤恰好触碰到了花盆,瞬间引起了办公室里两人的警觉。
“谁,是谁?”黑衣便服男子朝着刚刚发出异响的方位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谁,我已经发现你了!”黑衣男子不知从何学来的旧梗,扯着嗓子疯狂叫嚷道,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毫不迟疑地逐步逼近。
“笨蛋,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梗了,还拿来用!”楚天逸忍不住脱口而出,直接吐槽道。
然而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身旁的几人那愤怒的眼神,恨不能当场将他生吞活剥。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当下所处的危险境地,竟然没有丝毫压低声音的意识,就这样冒冒失失地直接暴露了。
“是他们,三清山书院的专员们,既然来了,为何藏头露尾不出来一见呢!”丰臣岩胜冷笑不止,甚至根本连头都不曾回一下,仿佛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视若无物。
“走吧,我们出去吧!”李若尘霍然起身,语气平淡如水地道,他的声音毫无起伏,似乎对世间万物都毫不在意,面具戴得太久,偶尔摘下又能如何,他也是一个偶尔{会发疯}的人啊!
“好,走!”公冶天纵向来无所畏惧,哪怕是站着,也要坚定地站在李若尘身前,公冶家族从来不虚于人。
“这么刚猛无畏的吗?”楚天逸一脸好奇地紧盯着两人,脸上浮现出一抹与众不同的微笑,似乎眼前这一幕充满了无尽的趣味。
“楚兄,是否愿意一同前往?”李若尘脸色陡然一变,从冰冷如霜的神情瞬间化作一抹浅淡温和的微笑。
“ofcourse(当然)!”楚天逸突然冒出一句蹩脚的英文,瞬间引得几人哄堂大笑,大家不由得欢呼雀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