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看着四人离去,心中只觉一阵好笑,暗道这几人也是真xing情,敢闯敢拼啊!不过他们还是有点头脑简单,若是别人,怎么地也得拉着自己去当面对质啊。
对于邵天而言,虽说无形之中陷他人于不义,但对于召耳赌坊,也非得有人去找找他们麻烦才行。
先前邵天虽然狠狠宰了召耳赌坊一笔,但是这些钱确实没有伤到它的根本。此次比试下注的人甚多,买邵天赢得人也很多,所以召耳赌坊输给邵天的钱,其实就是这些人的钱;再加上前几次比试召耳赌坊还赚了不少钱,可以说邵天他们赢的这点钱,都没有动用到他们的本金。
而这次有人前去闹事可就不同了,要是这个消息一旦传开,那召耳赌坊岂不要炸了窝,非得给这些输红了眼的赌徒给砸了不可。
邵天想到这里,心中只暗暗发笑,人却没有跟着去看热闹,因为邵天知道,这种消息迟早会传遍全城,此时还是修炼要紧,随也不再耽搁,直接回到了城主府。
本来邵天是准备前去后花园的假山群中修炼的,可是不巧,半路上竟碰到了爷爷邵博。
邵天见到邵博,先是一顿,然后迅速低下了头,正yu绕开,却又被邵博叫住。邵天心想:“我不就是认输丢了个冠军的头衔么,这还是我故意要来气你的,我干嘛还要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处处躲着你?哼!我就站在你面前,又能怎么样?”
邵博看了看邵天,也是思虑良久,半响,才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些恨爷爷!”
“呃!”邵天心中微微一惊,不过很快还是平静下来,虽说他现在对爷爷确实有些看法,但是还并没有达到“恨”这个地步,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公而已;比试时故意认输,其实也只是为了刺激一下爷爷,说到底,他还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需要爷爷的认可。如今邵博说出这话,不免给他带来点“创伤”。
“爷爷说得哪里话,孙儿又怎么会恨您?不知爷爷为何会说出此等话来,折煞孙儿!”邵天也是顿了良久,才淡淡说道。
邵博又看了看邵天,他知道与这个孙儿已经有了隔阂,可是他的心思,又有谁人能知?此时更不便明说!
邵博又和邵天同行了片刻,继续说道:“哎,爷爷身为一家族长,又是这洛水城的城主,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啊!”
“孙儿知道!”邵天淡淡回到。
邵博听出邵天语气,又是摇了摇头,继续道:“你此次比试,表现出se,你要什么奖赏?”
“呃!”邵天微微一顿,依然低着头说道:“孙儿此次回来,不是为了奖赏的!”
邵博听了,深深看了邵天一眼,他还以为邵天的意思是说要城主继承人,不过口上也没有点破,只道:“哎,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再说吧!明天是家族比试的结束典礼,我决定当场宣布,让你前去蓝田支脉历练;你要知道,这蓝田脉虽然地处偏远,却是我们邵氏的起源之地,蓝田脉更有一个炼心洞,乃是修炼斗气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相传我们邵氏的先祖就是因为这个炼心洞,才修习成了一个受人敬仰的斗灵,这在整个耀月大陆上可都是传奇。”
“哦!”邵天轻轻应了一声,并未表现出多么欢喜,只淡淡问道:“那……不知道邵卓赛后会安排到哪里去?”
“呃!”邵博吃了一惊,愣着看了邵天半响,才微有脸红的说道:“这……这个,哦,经过几个长老的投票决定,邵卓和此次比试的冠军邵晓燕,被派送到皇城中州的迪迦学院去学习,你也知道,这迪迦学院名额有限,并不是爷爷我不给你争取……”
邵天听了微微一笑,只轻轻打断邵博道:“行了,爷爷,我明白!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
邵天正yu离去,邵博连忙叫住邵天,道:“天儿,此次的决定,确实不是爷爷一个人能左右的。而且蓝田支脉的炼心洞,其修炼价值绝对不亚于耀月大陆上任何一个地方,你自己好好探研一番,定有收获!再过半年,爷爷便带你去皇城参加chengren之礼……”
“再说吧!”邵天站着并没有转身,只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话,便直接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行去,留下邵博一脸愕然。
其实此事搁着谁,也绝不会好受的,要知道,这迪迦学院,可是整个耀月大陆上最知名的学府之一。
耀月大陆上被世人熟知的十星大斗师,不过十几个人,而这迪迦学院就独占了六人,可见其实力绝非一般。
其实这迪迦学院,就是上月帝国的皇家学院,整个上月帝国大部分人才,都是出自这迪迦学院。
这迪迦学院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的,据说选拔甚是严格,而且还要有国家的重臣推荐才行。据说每位封疆大吏,每十年也最多只能推荐两位学员,而邵博,想必推荐的就是邵卓和邵晓燕。
有了这一层的关系,或许也就间接的说明,邵博已经确立了邵卓成为他们邵氏家族的正统继承人了……
因为此时比试的前四名中,只有邵卓和邵晓燕被推荐去迪迦学院,而邵晓燕是个女生,按照邵氏传统,自然不会继承正统。
而身为此次比试的第二名邵天,不但没有被推荐到迪迦学院去,反而被分派到蓝田支脉去历练。这蓝田支脉其实是邵氏家族的隐脉,一旦进入,就永远没有重回邵氏主脉的机会,因为这隐脉,有不为其他支脉知道的秘密。
这蓝田隐脉,虽归邵氏主脉领导,却也有克制邵氏主脉的法门,甚至有取而代之的资格;只是,这个克制主脉的法门启动,必须是门派大乱,主脉昏庸无道或者腐朽,这隐脉才能积蓄到启动法门的足够怨气,以使邵氏家族涅槃重生。
邵天觉得无比的难受,这倒不是因为什么继承人的缘故;而是他觉得,这次比试明明是他赢了,邵卓是被他打败的,按照名次,这名额也是他和邵晓燕两人,为什么还是让邵卓前去。对于他来说,这又是何等的不公?
“公平?”邵天在心中默问,直至有些自嘲的发笑。
无论什么世界,公平都是相对的,绝没有绝对可言;哪怕进入人类高度文明的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也是一样。
任何时候,唯一可靠的是实力,只有拥有绝对的实力,别人才会围着你转;期望别人的怜悯,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