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有哥听到这话更加崩溃,“又说这种话,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要活的那么悲哀?那么痛苦那干脆不要活着好了。”
“好。”
“好?”她笑着点头,一把将他推开,站了起来。
头晕目眩,周围的一切都扭曲了。
好难受啊,心底的难受突然被无限扩大,无止无尽,像深渊,拼命地将她往后拉。
她随手拿了个瓶子朝他旁边的茶几上砸了过去,“那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闻川低着眼,看着身旁的玻璃碎片,沉默地起身离开。
“闻川。”
“闻川。”
她跟了过去拉住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我,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就是故意刺激你。”
他推开她,慕有哥又拉住他,“小川。”
她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心里一凉,松开了手。
闻川走了,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忽然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宋致换好衣服,皱着眉到她身边,“你该庆幸终于摆脱这个累赘了。”她摸向她的头,“你说你这什么眼光,之前把席天错过了,现在又差点放走赖红城这条大鱼,偏偏要个没出息的闻川,现在好了,终于滚蛋了。”
“滚。”慕有哥打开她的手,歇斯底里地吼着,“滚——”
…
闻川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
他突然路过一个画廊,里头正在挂画。
好熟悉的画,是他的画,卖给那个富婆的四十四幅。
他走近些,突然看到了慕有哥的助理,好像姓蒋,蒋什么来着?噢,蒋静。
她在里头指挥着那些人挂自己的画。
闻川忽然凄惨地笑了一声。
哪有什么富婆,哪有人会欣赏自己?不过都是她。
他一边狂笑着,一边流着眼泪,像个疯子一样,行走在街头。
自己就是个笑话,是蠢货,是摊烂泥,是个垃圾啊。
他们说的对。
一直以来,说的都对。
…
闻川身无分文,在北京流浪了两天,晚上与天桥下的乞丐睡在一起。
后来,他遇到一个女摄影师,她想给他拍一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