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之前不知道的吗?”穆奶奶有些疑惑,按照常理闺蜜结婚,都应该提前通知的。
“奶奶,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没和您说过,其实之前吕昊天绑架过我的,云帆知道,然后我的好闺蜜就突然告诉我她要和吕昊天结婚了,我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所以今天专门过来看看。”
“结果呢?”
“樊歌的父母在门外似乎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过去的时候他们更是避之不及。”
“所以?”
“奶奶,您知道这边宴会厅的新娘休息室在哪里么?我想去找我的闺蜜问个清楚。”
“何必问我呢?你身边的男人应该比你还有清楚。”说完似笑非笑的看向李云帆。
“走吧,我带你去。”说吧,李云帆牵起了穆夏的手,和穆奶奶礼貌的道别之后,走向了宴会大厅拐弯的走廊。
穆奶奶看着二人的身影,点了点头心里想到:希望我没有看错,你才是最终可以给我们夏夏幸福的人。
连上了几层楼,穆夏感觉越接近樊歌心里就越发的忐忑,不好的预感告诉她可能会有事发生。
感觉到身边女人的手心渗出的薄汗,李云帆安抚道:“别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穆夏冲着李云帆点了点头,终于,二人在一间看见很大的休息室门前停了下来,长长吸了一口气,穆夏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谁呀?”樊歌熟悉而温柔的声音飘进了穆夏的耳朵。
“樊樊是我,穆夏。”
似乎是迟疑了片刻才做的应答,“进来吧。”
宽大的休息室内,樊歌坐在化妆镜前,侧颜面对着进到休息室的穆夏和李云帆,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场面略显的有些尴尬。
“额,樊樊,一会就要举行婚礼了是么?我过来看看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么?”穆夏问出话去,樊歌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站起了身,扭过头来面对着穆夏。
在看到樊歌脸的那一刻,穆夏十分的诧异。一旁的李云帆看到此情此景,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吕昊天做的。
穆夏之所以诧异是因为樊歌的脸上原本一道绵长的如同蜈蚣一样丑陋的伤疤居然凭空消失了,而且皮肤居然变得比从前还要白皙透亮。
“樊樊,你的脸?”穆夏张口问道。
“怎么,不是之前被我的伤疤吓到过么?现在没有了,也接受不了么?”樊歌语气平静的问道,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活生生像一个机器人。
“没有。”穆夏被樊歌的话堵得一时语塞,但还是在几秒思考之后继续说道“樊樊,我并不是害怕,只不过好奇当时业界内数一数二的整容医生都说你的脸是不会好的,怎么现在就康复了呢?”
“你不希望我好么?还是不希望我做个美丽的新娘呢?”
“没有樊樊,你误会了?”穆夏慌忙解释,樊歌似乎有些微恼。
“夏夏,你我情同姐妹,但是我受伤的时候你有来看过我么?如今我要结婚了要幸福了,你还这样说我,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么?你倒是好了,成了穆氏集团的唯一孙女和法定继承人,当时我受伤的时候你还忙着和你面前的这位男人在谈着恋爱,根本不顾不管我的死活,也从不曾过问过,要不是碰到昊天的费劲所有的人际关系和财力去帮助我修补好我那张残破的脸,我根本不是你看到的现在的这个样子。穆夏,我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真心念着因为你是我的姐妹,可你也不能因为我的善良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欺负。”
面对樊歌莫名其妙的控诉,穆夏再次语塞不知道如何是好。樊歌说的没错,当初她受伤是因为自己,她在养病的时候自己确实身为朋友也没有去探望过,说的都是那么合情合理,她要怎么解释?她要告诉她说吕昊天不能嫁么?
“樊歌,有些事情是她分身乏术的,错误也是在我的,不过我们今天来并不是要看你多么风光的举办你自己的婚礼,而是想告诉你,吕昊天那个人十分危险,他可以为了所有的利益去不择手段的伤害任何人,所以我劝你小心一些,不要因为一些表象所迷惑,真正谁最在乎你,我想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李云帆帮自己的女人打了圆场,穆夏则扬起头一脸感激的看向自己的男人。
“你少说风凉话了,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不是么?如果你觉得我和吕昊天不好,那么你和穆夏有能好到哪里去呢?”
听完这句话,李云帆明白此时的樊歌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的劝告,所以他没在多言,拉着穆夏的手直接离开了新娘的休息室。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吕昊天从旁边的一个小的隔间里走了出来,刚才的对话都意思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走进樊歌的身边,吕昊天轻轻的捏起她的下巴柔身的说道:“我的妻子,你做的很好,只是语气还不够狠戾,我希望你一会在陪我演一出戏。”
挣脱吕昊天手的钳制,樊歌扭身一边偷偷的抹了抹眼泪,一边心中默默的给刚才走出去的穆夏李云帆道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迫于无奈啊!“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你得按我的要求继续做,不然可能受到伤害的可能是你的父母或者是穆夏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你知道我的实力,我肯定是说到做到。”如同死神的宣判一般,吕昊天对着面前的樊歌说。
“好,我答应你,但是请你信守承诺,不许伤害我的父母或者是穆夏当中的任何一个,不然就算我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吕昊天嘴上牵起一抹得逞的笑,轻轻的从樊歌的身后抱住她的纤腰,“我的新娘,在你我婚礼这样的大喜日子里怎么能说出如此晦气的话呢?一定要幸福微笑啊。”
可这句话在樊歌的耳朵里听起来却万分嘲讽,因为,脸上虽然在微笑,心里却在承受着被刀剜一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