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小声道:“他妈的,这孕妇哪像孕妇?抡圆了膀子打人的时候,可半点没有孕妇的样子。”
初蔚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一扬手,直接给了她一个大耳光。
贺闻远是贺家人,又是男人,不能为难一个孕妇,她初蔚可没什么顾忌。
于红霞懵了一下,顿时泼起来:“你打我?我可怀着身子哪,亲娘咧,还有没有王法啊?”
初蔚冷声道:“你能打星星一个孩子,我就能打你这个孕妇,你再喊一声试试看。”
贺闻山有些不高兴:“这是我们家家事,你一个外人掺和啥?”
初蔚冷笑:“本来不关我的事,但你要抢我的房子,那就关我的事,你对支书的安排,有意见?”
在这个还集体种田,一心向公的年代,一个地方的村支书,那就是顶天的大官了,村支书都是吃公家粮,都是党员,都是知识分子,在上面是能说上话的,他们都对支书心服口服。
于红霞一激灵,赶紧道:“你咋冤枉人?”
初蔚冷笑,拔高了音量:“我冤枉你了?这是支书分给我的房子,我让谁住,那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在这撒泼打人,你要是有意见,我们现在就去支书那说理去。”
于红霞吊着贺闻山,梗着脖子:“这是家事,找支书说啥理,我不去。”
“家事?咱种的田都是公家的,你能分得清哪个是家事,哪个是公事?”
于红霞在心里骂娘了,这狐媚子,说起道理真是一套一套的,还都是文词儿,她哪说得过这狐媚东西。
等她卸货了,等这小叔子去商行了,她骂不过这狐媚子,她动手还能打不过这狐媚子?
早晚有一天,要好好收拾这牙尖嘴利的东西。
于红霞软了口气:“那……那人家哪家公婆跟儿子儿媳分家,不把好房子给儿子家?没道理他们住砖房,我跟我家老大却住土角房,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你还挺替你公婆名声着想的,你放心,没人会说闲话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房子是我初蔚的,我愿意让他们住,他们才住的,你少操这些闲心了。”
于红霞气得差点扬手打人,知道这狐媚子门道多,才硬生生按下了自己的手。
“我肚子里还有娃呢,你们咋能欺负怀身子的人?”
于红霞挺了挺肚子,是彻底不要脸了。
初蔚噗地一声笑了:“你肚子里有孩子,我寻思这孩子也不是我初蔚的啊,我为什么要念着你的孩子给你大屋住?”
情绪值+50,扩地五分。
围观的邻居们都哄笑出声。
于红霞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道:“你……你给我记着!”
初蔚笑笑,走近,压着声音道:“我记性好着呢,今天这一巴掌只是替星星还的,你做得孽可远不止这些,我看你这肚子里的货还能护你到几时?”
于红霞翻了个白眼,狐媚东西还挺猖狂,她可是农村干庄稼活儿的,手上那把力气,以后会让这城里娇娇女见识到的。
她一把推开初蔚,恶狠狠道:“贺闻山,我们回家。”
初蔚本来站得挺直,眼角余光瞟到一旁站着的是贺闻远,立刻晃了晃身子,黛玉附体,差点摔到地上。
贺闻远伸手护了她一把,大手揽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