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牧野如同一名望见断头台的死囚,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宾奇的笑声在煤炭工厂的二层回荡,如同夜枭的啼鸣,让人毛骨悚然。
他得意地晃动手中的枪械,那把精心制作的模型,在黑暗中几乎与真枪无异。
牧野心中涌起一股寒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然而,就在宾奇以为胜券在握时,他未曾料到的是,牧野的准备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周全。
“这里太黑了,非常黑暗,不是吗?”宾奇的嘲讽在空气中飘散,而牧野的心思早已不在对话上。
在那一瞬间,宾奇突然抽出一把藏匿于暗处的刀刃,寒光一闪,如同夜色中突然绽放的闪电。
但牧野的反应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议,几乎在宾奇动作的同时,他的大衣之下,那把名为村正的利刃,瞬间穿透宾奇的双手。
两道熔浆侵蚀般的红褐色裂口,仿佛来自地狱的烙印,让宾奇在痛苦与惊恐中尖叫。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火焰,将他的双手瞬间化为乌有。
宾奇,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暴徒,如今却像一条失去爪牙的野兽,蜷缩在墙角,精神已濒临崩溃。
“不,我绝不屈服于这样的羞辱,我的手,它们在烧…”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
“用枪的话,你反而会快些解脱。”牧野的话语冰冷而无情,他迅速挥刀斩断了玲子身上的绳索,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倾于此刻。
“没关系,去地狱的路,您先请吧!”宾奇口吐鲜血,疯狂地扑向那堆致命的火药,企图以同归于尽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然而,牧野的反应依然快如闪电,一脚将宾奇踢开,让他如同陨石般坠落至一层的熔炉之中。
身燃灵火的宾奇,在空中留下了一道凄厉的尖啸,最终化为灰烬,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牧野与玲子相视而立,只有他们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一场生死博弈终于落下帷幕。
他们该离开了。
……
……
“宾奇死了,快,我们走—呃—?”一名手握钱袋预备逃脱的打手,在踢开木板溜到工厂一层时,撞上三只顶住自己脑袋的枪口。
尤伦卡以火枪手领队的身份,对自以为逃出工厂便万事大吉的虎前猫豹们鸣枪警示。
抱歉,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恐怕他们都得先跟尤伦卡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