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娘:伦家是乖宝宝,不捅天。~招儿:姐的狗儿,就算天塌了也别怕,还有姐给你顶着。薛庭儴:渣面面,我强烈要求换换换,不换我以后如何一振夫纲。渣面:你还有纲?你有纲吗?薛庭儴:qaq,我木有,一句‘狗儿吃一大口,吃了长高高长壮壮’,就足以将我pia回来了。~~~~~~~本来不想过多解释的,因为这本文和《戏子》是两本完全可以独立的文,在面面就说过,其中很多地方有些改动。但还是有小仙女纠结戏子里的薛庭儴如何如何。首先“狗儿,狗儿……”薛狗子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在他梦里缠绕多年的脸。“你说得有道理,我以后不多想了。”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就想说一个,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狗儿了?”招儿不解道:“可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叫你的,不叫狗儿,那叫什么?”薛狗子沉吟了一下,“你叫我庭儴吧。”“庭儴?这是你自己取的名儿?狗儿,你怎么给自己取了个这样的名儿?”旋即她明白过来,想起大房的才小子仗着自己年纪小,总是背着人讥笑狗儿和黑子一个名儿。她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连连点头道:“狗儿、不,庭儿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取个名儿也这么好听。以后姐不叫你狗儿了,也不让外人这么叫,咱们就叫庭儴。”反正在她心里,狗儿说什么都是好的,薛狗子,不,现在该叫薛庭儴,心里有些颓然,他不过只比招儿小了不到两岁,却是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深涧。索性话已经说了,他又道:“还有,你能不能以后别对我自称姐?”这下招儿更加诧异,甚至伸手来摸他额头:“庭儿你咋了?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你不是打小就叫我姐的。”薛庭儴深呼吸,露出一个笑:“可你不是我姐,你以后是我媳妇啊,哪有男人管自己媳妇叫姐的。”他本是脸色苍白,半倚在炕头的被子上,突然这么一笑,眉眼清俊,竟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招儿脸唰的一下炸红了,话都说不理顺:“狗儿,你、你说啥,我、我……”“难道你不想给我当媳妇,给我生娃儿?”他往近凑了凑。她猛地一下站起来,斥道:“你个小孩子家家说这些作甚?毛都还没长齐全!”她说了句薛庭儴最不喜欢听的粗话,还不自觉:“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身子养好,至于这些事,以后再说!”她眼神凶巴巴的,口气也凶巴巴的,说完就低着头从碗里舀饭往薛庭儴嘴里喂。他瞄了她一眼,老老实实的吃着,突然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好。也许以后两个人可以换一种相处的模式,不喜就去改变,没必要等她自己明白。招儿扔了烂摊子,扭头回了屋,留下一大家子人气氛压抑地吃完了一顿晌午饭。期间,孙氏没话找话说了好几句,也没人搭理她。杨氏食不下咽,若不是公婆在,若不是不想在下面两个弟妹面前丢丑,她早就扔筷子走人了。如今却只能按捺下满腹的憋屈,如同嚼蜡似的吃着面前的饭菜。饭罢,孙氏就带着毛蛋走了,心知儿子今日惹了祸,生怕等下被迁怒。周氏带着薛桃儿收拾桌子,把碗筷都拿去灶房洗。薛青柏给她帮忙,这么一盆子的盘碗,周氏一个人可端不动,寻常薛青柏不在家,就只能她和女儿抬。屋里只剩下大房母子三人,和薛老爷子及赵氏。杨氏站起来,想回东厢,却被薛老爷子叫住了。薛老爷子将自己的旱烟袋拿了出来,从深蓝色的烟荷包里拿出一些自己种的烟丝,卷成一团按进烟锅里,然后用火折子点上。他这一套动作十分缓慢,不疾不徐,熟知薛老爷子性格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心里有事。确实有事,不是有事,他也不会罕见的把儿媳妇叫住。“俊小子和才小子先回屋去,阿爷和你们娘有话说。”薛有才看了娘一眼,想说什么,却被大哥薛俊才给拉走了。“爹,您有啥事就说吧。”杨氏今年三十四,在乡下这地方,三十多岁的妇人已经不算是年轻了。这里风吹日晒看天吃饭,所以妇人们都显得老相。可杨氏却保养的极好,面似圆盘,皮肤白皙,只眼角有几道细细的纹路。她穿一身半新不旧的石青色妆花缎褙子,乌黑油亮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其上插了根鎏金的簪子,耳朵上戴着一对老银耳环。称不上是葱尖儿,但也白皙柔腻的手,戴了个金戒指。这身打扮和气度说是地主家的奶奶也不为过,甚至连赵氏也不如她多矣。薛老爷子一双老眼,在杨氏身上来回打了几个转,看得她有些站立难安。正想说什么,就听公公突然道:“老大媳妇,你嫁进咱家多少年了?”杨氏一怔,答:“十七年了,儿媳是十七那年嫁入薛家的。”“那我和你娘待你如何?”杨氏心里咯噔一声:“爹娘待儿媳如同亲闺女。”薛老爷子点点头,吸了口旱烟,淡青色的烟又开始缭绕在他的老脸上,让人看不分明他脸上的表情。“你是咱们家大媳妇,你娘素来也疼你。你和老大的心,跟你娘和我的心都是一样的,巴不得俊才能成才。”杨氏心里一松,忍不住笑道:“俊才读书可认真了,连我爹都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考个秀才不在话下。”提起最得意的薛俊才,连薛老爷子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见公公面色软和了些,杨氏趁势道:“只是爹您也知道,真正到了要下场的时候,可不是在家里抱着死读书就行。想当初俊才他爹不也是听了我爹的话,去那清河学馆里读了两年,结识了一些同窗,又在先生面前挂了号,后借着机会在县太爷面前留了些印象,之后的县试果然给过了。县试的名次只要不差,府试不说十拿九稳,也有一半的把握。只是到了院试就要靠大运气,俊才他爹就是运气不佳,才会屡试不中。”这才是杨氏在薛家受老两口看重的真正原因,不光是因为她爹是个童生,还因为她爹当年对薛青山有指点之恩。而杨氏的说法看似荒诞无稽,可事实还真是如此。县府两试没有院试把控严格,尤其是县试,乃是本县县太爷主持。县试一共考五场,主要还是看写得再是妙绝,若是犯了庙讳、御名、圣讳等忌讳,也是不取的。而乡下这种地方,许多私塾都是一些老童生为了混口饭吃而开设,自己还一门心思的想考个秀才改变际遇,又怎么可能事无巨细地去教塾中学童。薛青山自己就是如此,才会卯足了劲儿想把薛俊才送去清河学馆。杨氏这是以为公公想与她说送薛俊才去学馆的事,才会如此这般说。殊不知她的言辞确实戳中了薛老爷子的心事,可薛老爷子本意并不是想跟她说这些。薛老爷子深深地吸了口旱烟,才道:“你说的这些老大都跟我说过,这件事容后再说。你是俊才的亲娘,为儿子打算没有错,但你要知道咱家并不只有大房一家人。”公公的口气有些意味深长,杨氏怔了一下,强笑道:“爹,儿媳当然知道薛家不光咱一房,不过您放心,若是俊才他爹和俊才出息了,定不会忘了孝顺您和娘的。”见公公面色晦暗,她忙又加了一句:“还有家里其他人,俊才可一直都记着自己能读书,多亏了几个叔叔和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