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不变,没过来办公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叶哲晟走了进来拉开了他面前的椅子,没什么坐相的靠在上面。
这位集团专门的外交人员,并不需要按时打开。今天难得来了公司,随口说了几句玩笑,便逗得一群小姑娘频频发笑。
闻屹扬淡淡瞥了他一眼,“要么就别来,来了就别影响人工作。”
“我这哪儿影响人工作,我这叫教她们劳逸结合。”叶哲晟十分恬不知耻,“天天对着你板着的一张脸,人小姑娘们压力多大啊。”
闻屹扬知道他什么德行,这下彻底懒着理他,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叶哲晟翘着个二郎腿,有点无聊。他一无聊,也看不得别人干正事。开始找话,“诶,知道么,昨天的事圈里都传开了。”
闻屹扬眸色微暗,何止圈里传开了,就连门外的人都知道了。可以想象现在大家又是怎样在茶余饭后密集的议论,这个圈子拢共就这么小。
甚至有些庆幸顾梨在这个时候记忆错乱,不用去直面这些。不然她要如何自处,会躲起来悄悄地哭吧。
叶哲晟看着人明显注意力没在这,只当他是对这种八卦闲事不感兴趣,虽然他要说的下面一句才是重点,他也不在意,继续道:“昨天半夜就有几个耐不住性子的,直接终止了和珩瑞的合作,现在顾飞鸿正焦头烂额的边破口大骂边找人接盘呢。”
闻屹扬神色微顿,终于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眼神,眉心微蹙,“珩瑞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叶哲晟就知道,那些琐碎的八卦不屑的听,这种行业动荡他还能无动于衷?有几分得意,越发的神采飞扬道:“珩瑞早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了,这些年不过就是碍于宋家的关系苦苦支撑,昨天这事一出,甭说大把人了,只要有一个见形势不对撤退的,他这空壳子直接就四分五裂了。”
闻屹扬自然知道珩瑞这些年的处境,但他以为至少还能再撑个一年半载。
叶哲晟原名其实叫叶哲圣,当初家里人希望他像圣贤一样明世思哲,但是后来又觉得“圣”这个字太大,怕他压不住,所以在五岁的时候就改了字。
但他这人,大小就不按常理出牌。好的不听坏的全来,圣人那套之乎者也的没学会,一口碎嘴子倒是改了名也没能改了。
碎嘴子继续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在宋谨言才接手宋家,屁股都没坐稳呢,顾飞鸿就急匆匆的要把顾家小姐嫁过去?”
闻屹扬没说话,眼睫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哲晟这人嘴能碎到什么程度呢,别人不跟他搭话他自己唱独角戏都能说个半天不带停的。
“当时传的好听,说是强强联合彼此助力,好让两家更上一层楼。但其实,是顾家实在是顶不住了。”说到这,叶哲晟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有人说,顾飞鸿把这辈子经商的本事都用在了如何培养名媛淑女身上,说他入错了行,换条线奋斗或许早就功成名就了。”
即使是他们这个圈子,到了社交场上酒过三巡后,男人也爱讲几句不着调的荤话。但他也就听听跟着笑笑,一般不会接话。
不过他现在还记得说这话的人,语气暧昧的说:“听说顾飞鸿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各种物色合适的人选,把顾家小姐往跟前送。大家为了公司可是学这学那累个半死不活的,人顾总可是剑走偏锋独创了个路子——改学培养姑娘。”
不知谁接了一句,“你这话酸的,自己没姑娘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