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台外的一处僻静亭子,七星与孔夫子相对而坐,微笑着攀谈些闲事。
时不时的,孔夫子还会望向不远的学生们,远远地一指,这时七星们也会看向那边,微微一笑。
亭子外的长廊,苏平和曾皙,与其余二十八人,在那里各自歇息。
望着不时看来夫子等人,他们清楚,这是夫子在为他学生的未来铺路。
在那亭子里的,可就是璃月港中,权力最大的七人,哪怕这次没有被赏识,也可以留下些许印象。
想着一把年纪,还十分重礼数的夫子,去给他们找好未来的出处,这三十人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但事实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孔夫子的确是在为自己的学生的未来铺路,但不会有任何被人瞧不起的可能。
因为那是孔夫子,他的学生在七人眼中,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要是来做他们的部下,他们可是求之不得。
顺带还能直接传承衣钵,也免去了再找其他人作为继承者的麻烦事。
当然七星的位置,是通过诸多职员投票选举来的,但是有上一任七星推波助澜,再加上孔夫子学生的名号,还能落选了?
七星之中,一身淡黄衣裙的妇人,也就是天权星,她看了眼那不远的众多孩子,回头问道:“不知孔圣人,可有哪个看好的,可推荐给我的学生?”
“是啊,我也三十多岁了,还想着早点退休呢!”天枢星也是笑道。
孔夫子眉眼带笑,缓缓说道:“学生本不应被我所排列先后,毕竟总有不擅长的一面,但若说品行最佳者,我推荐子皙与子安二人。”
此话一出,旁边一身紫衣的女子目光一闪,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她,却是有着高于同龄人的远见,并且看着其眸光似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
这一位就是玉衡星,此刻听闻孔夫子的话语,不免开口微笑着说道:“圣人所言,可是那侍坐文中的曾,苏二位学士?”
“不错。”孔夫子点头,接着道:“子皙且不必多言,子安的所做所为,想来诸位也多少听过些许?”
“那是当然了!”开阳星开口,嗓音洪亮如一口大钟,说话之时,铛铛作响。
“这小子,给我千岩军写了首诗,还火遍了璃月港,让人人都知道了,先辈们做过的事,这可比每天做宣传,有用得多了!”
“顺带着,还让我们千岩军,也跟着增光啊!”
这番长篇大论下来,旁边几个七星都是神色古怪,面面相觑后,纷纷噗嗤一笑,笑得前仰后合。
“你呀,抢人也用不着这样吧!”
“您老呐,这脸可还能挂的住?”
天玑星,天璇星两位,悠悠打趣道。
“什么抢不抢人的,那娃娃可也没说要跟你们呢,我不就观他面相觉得是个可塑之才,面相好了,根骨肯定也不差,将来练好手脚,接千岩军统领的担子,正好!”
开阳星双手环抱着,哈哈大笑。
“您老可不用这套说辞嘞,上一次天枢刚刚入职,您不也说,他会是个兢兢业业的人,将来白头都不一定能退休的么?结果现在呢……”
摇光星一挑温婉柳叶眉,目露笑意地戳破道。
开阳星被这么一下道破,也不觉得尴尬,还是那副威势凛然的模样,道:“百密终有一疏,我那也是看走眼了,谁知道天枢你这家伙,天天想着退休呢?”
“不过这一次,我肯定没看错,这娃娃确实很好,等以后练起来了,绝对是一块良玉!”
天权星掩嘴轻笑,道:“说了这么多话,您怎么也不问问,孔圣人的想法,万一圣人不点头,那您的希望可落空了。”
“嘿嘿,孔圣人是何等开明啊,当然是不忍看学生入仕后,处处碰壁,就此沉沦,一蹶不振的吧?”开阳星望着孔夫子,嘿嘿笑道。
孔夫子一捋胡须,缓缓说道:“我倒对学生日后的路途,并不会去执掌,身为老师,传道授业解惑即可。”
“师者就应当如同黑夜中的明灯一般,为他们指引路途中好的方向,而不是如荆棘般地去控制,束缚。”
“至于子安的想法如何,我也尚且不知,加上他如今年纪尚小,还需要等些年,才可入仕为职呐。”
“那我等呗,几年而已,我还等得起呢!”开阳星望着那娃娃,看着他眼中带着的光芒,心中实在满意。
天璇星一扶脑袋,竟是毫不避讳地咂嘴道:“好苗子进了贼窝,以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天玑星似与其同气连枝,也是叹息,双手合十闭眼祈祷道:“希望孩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