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抓住了。。。所以。。。赢定了。”我躺在似乎是酒店房间的地板上,意识昏昏沉沉,感觉到沈继正伸手摸我的脸,却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有水缓缓浇在脸上,意识清醒了一点,我闻出倒下来的不是水,是红酒。睁开眼我看到沈继坐在床边,白色的大床显示了的确是在酒店,他手里还拿着空高脚杯,嘴角挂着嘲讽笑意睨我,“醒了,”
姿势有些难受,我动了动却发现手被反捆在身后。。。就是傻子也该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刺激狠了,竟然直接黑化。
见我挣扎,沈继努努嘴巴做出似乎非常担忧的无辜表情,然后用脚尖挑起我下巴:“乔。。。小陛,这样叫你怎么样?以前一直听乔准这么叫你。建议你乖一点,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你要绑架我勒索乔准吗?”虽然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是闭嘴,但我忽然脑残想看看对方能做到什么地步。
“谁说我要威胁乔准。”把手里杯子随手在床沿一磕,郁金香型高脚杯单薄的玻璃立刻碎了一地,沈继用锋利的茬口抵在我脖子上,轻笑:“我要是打算让你就此消失呢?”
“。。。。。。”尖锐玻璃扎进皮肤,密密麻麻的疼痛一直蔓延到指尖,我能感觉出流血了。骄傲允许我受伤,但是绝对不会怯懦退缩。我抬眼看沈继,和面前比我早毕业好几届的漂亮男人比演技:“那你不妨试试看,最后我是怎么死的。反正结果都会是乔准在那个基础上,让你死得比我惨一百倍。”
其实我也很害怕,没人不怕死。但有时候,有些事情比死还可怕,如果拿我的命做威胁让我松口离开乔准,那便死掉好了。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我死掉的话,就再也没人能靠近乔准的心。
显然沈继也懂这个道理,他松了手,手里最后半截杯子掉落在地,和某些人的自尊一样碎成粉末。威胁失效,我让他惜败。
“你感到很骄傲?”沈继抿着嘴巴问我。
“不,”脖子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我却忍不住笑了:“只是有些得意而已。”然后满意看到对方眼神更冷。
“还有PlanB。”沈继站起身,忽然从床另一边拉出一个手提箱,因为被床挡着所以刚才没看见。他手按在箱子开关上,‘啪’一声打开,然后挑眉看我。里面是三支注射器。
“海洛因、可卡因、冰毒。”沈继一一为我介绍,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跃跃欲试:“你也猜到了吧,不然不会这幅表情。弄到这些东西很不容易的,看我对你多重视。”
显然我脸色愈难看对方愈开心,他伸手摸了摸我颈侧动脉,语调渗人问:“一般都是肌肉注射或者静脉注射,你说动脉注射会不会死人?”
这招的确恶毒,他不杀我,但可以毁了我。
“还要告诉你个不是很美妙的消息,”他收回手,随手从手提箱中取出一支注射器,然后用不怀好意目光在我周身扫视:“这三支注射器中有两个是被人用过的。一个是普通吸毒者,一个是HIV病毒携带者,”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忽然对我笑得璀若生花:“当然我也不知道顺序啦,就看你运气好不好~(≧▽≦)~,能不能抽到没用过的。要知道,躲过艾滋病,交叉感染也不好啊~”
这人已经完全疯了。
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就像上一秒说给我选择下一秒让人用哥罗芳把我迷晕一样,那三支注射器最终全扎到我胳膊上。
已经是第七天,沈继每天三次不间断给我注射毒品,到现在如果不按时静脉注射会毒瘾发作,感觉生不如死。
此刻沈继举着注射器在我胳膊上比划,左手手臂处已经有许多针眼,有的地方青紫一片。
“你爱乔准吗?”他忽然问我,故意在我胳膊淤青的地方按了按,见我不说话于是自言自语:“你知道吗,乔准最近找你找得都快疯掉了。”
我睁开眼睛,冷冷看着他,觉得自己当初惹这种疯子根本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