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香怒道:“什么这个那个,快些说啊!”
香菊望望林寒青,又望望李中慧;道:“好像是斩去双足。”
白惜香目光转注到李中慧的脸上,道:“你听到了?”
李中慧道:“听到了。”
李中慧沉吟了一阵,道:“白姑娘之意呢?”
白惜香道:“自然该言出法随。”
李中慧道:“姊姊定要斩去小妹双足,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过,小妹也有一条件。”
白惜香道:“什么条件?”
李中慧神情肃然,目光缓缓由林寒青脸上扫过,右手深入怀中,摸出一个绣着金边的盟主旗,道:“小妹对姊姊的绝世才华,一向是钦佩得很,今宵冒死凳舟,原为恳求姊姊一事,想不到竟然冒犯了妹妹你立下的戒律;只要你白姑娘肯接去盟主旗,主盟武林,担负起逐走或搏杀西门玉霜的大任,别说斩去小妹双足,就是剖我之腹,挖我之心,小妹也死而无怨。”
白惜香秀眉耸扬,冷冷说道:“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李中挥料不到,昔年柔弱和善的白惜香,此刻,忽然会变的如此冷酷残忍,心中既是悲伤,又是奇怪,双目凝注在白惜香脸上瞧着。
白惜香冷笑一声,道:“瞧着我干什么?”
李中慧:“我要仔细的看看你是不是白惜香。”
白惜香怒道:“胡说,难道还有人冒充我不成?”
李中慧道:“如若你真是白姊姊,实叫小妹难以相信。”
白惜香格格一笑,道:“怎么了?你可能指出我哪里不像?”
李中慧道:“我那惜香姊姊……”
白惜香道:“谁是你妹姊了,叫的不觉肉麻吗?”
李中慧被她连番言语指斥,亦不禁动了怨意,一张脸变的通红,冷笑一声,道:“昔年白惜香柔弱善良,大仁大义,侠心铁胆,人人敬……”
白习香接道:“此刻的白惜香呢?”
李中慧道:“恶毒残忍,阴沉刻薄。”
白惜香回顾了素梅一眼,道:“给她宝剑,先让她自断双足。”
林寒青一直在留心着素梅和香菊的神情,白惜香变的如此冷酷无情,不知二婢是否还是昔年性格。
只见素梅皱起眉头,缓缓拔出背上长剑,道:“李姑娘……”
白惜香伸手夺过长剑,啪的一声,投掷在李中意的身前,道:“李中慧,你如是自己动手,斩去双足那还有活命之望,如是等我动手,那就不止斩去双足了。”
李中慧优下身子,捡起长剑。在手中掂了一掂,放声大笑起来。
白惜香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李中慧道:“你如真是白惜香,别说要李中慧自断双足,就是加上双手,我李中慧虽是女流之辈,但也不会皱一皱眉头,所谓士为知己死……”
她幽怨的目光,掠过林寒青,道:“女为悦己容,可是,我此刻无法相信你真是那白惜香。”
林寒青一直坐在一侧,冷眼旁观,此刻却突然站了起来,目注白惜香道:“李姑娘说的不错,不论你是真是假。但你这等作为,已非昔年的白姑娘。”
白惜香道:“往口,谁要你说话了?”
林寒青哈哈一笑,道:“我自己想说,又将如何?”
白惜香怒声说道:“香菊,先把这人拿下。”
香菊怔了一怔,道:“姑娘,他是林相公啊!”
白借香道:“我知道,先把他穴道制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