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我,谁来娶你?”
“我要了你脑袋。”
“那你不就要守寡了?”
“你要是男人就给我站住。”
“我不是男人啊。”
“你……”
……
两人闹得正酣,童明月仍跑的起劲,那女子几番追赶不上,又调转方向欲堵她去路。童明月吓了一跳,正准备掉头,却突然听见一声大喊,或者两声?
“少爷!”
“锦儿!”
二人吓了一跳,齐齐转头去看,一不留神,童明月正好踩到一根滚圆树枝,腾地一声屁股着地,一声痛呼,“哎哟”。谁知迎面而来的女子不及收步,恰恰好好,不偏不倚的扑到了童明月身上。童明月来不及痛呼第二声,嘴就被另一个张嘴堵住,二人皆愣住,睁着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忘了反应。
来人正是言瀛和绿竹一行。原来林秀君见童明月久去不归,哪里能安心睡下,便让绿竹出来找寻。绿竹找了一圈不见童明月的踪影,却碰见也在找人的言瀛几人,天黑路也不明,绿竹遂跟着言瀛一道寻找。又走了里许,他们发现这边有火光闪动,便寻路而来,谁知却看见了眼前这一幕,皆睁大了双眼。
“锦儿,你在做什么?”言瀛惊讶地说道。
两人这才意识到众人视线,醒过神来。被唤作锦儿的女子从童明月身上爬起身来,飞快地走到言瀛身边,她一直低着头不知是认错还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绯红的脸颊。童明月在绿竹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她揉了揉快摔裂的屁股,向言瀛拱手道:“言兄,好久不见。”
“亦旻,怎么是你?”言瀛发现另一个人竟然是童亦旻,惊讶不已。
童明月尴尬地笑道:“说来话长。”转而看向站在言瀛身旁的女子,“原来你叫锦儿,那我以后就不叫你花妖了。”
言瀛目光疑惑地扫过此二人脸上,“这是舍妹,言锦。不知她是否又有失礼之处?”其实他这话说的奇怪,刚才场景,他也看到,无论如何也是身为女子的自家妹子更加吃亏才是。
言锦本因被众人看到与男子亲吻,羞涩难当,只想找个地缝躲起来,遂站在一旁不出一声。虽也诧异自己哥哥和童亦旻认识,却没有多问。此时听到自家哥哥居然不帮自己,忍不住嗔道:“明明是他失礼”
言瀛瞪了她一眼,言锦撅着嘴不再言语。
童明月忙转移话题,“刚刚只是误会。不知言兄怎会在此?”
“此事也说来话长。”言瀛不再多问,他拱手道:“我们难得再见,本想和你好好聚聚,奈何有要事在身,不能长谈,就此别过。”
言锦问道:“是回去么?为什么这么急?”
“家里捎来消息,说爹病重。”
言锦一听,瞬间紧张起来,“那爹,爹怎么样了?”
言瀛摇了摇头,“尚且不知,所以要立刻赶回去才好。”言瀛顿了一下,轻斥道:“谁知你任性跑了出来,又废了这半天功夫来找你!”
言锦低下头,默然不语,眼中有泪光闪动。
“既然如此,言兄莫再担搁,且早点启程吧。”童明月见状,打断了他们,提醒道。
“那后会有期,亦旻若来京城,一定要记得来找我。”言瀛看着眼前之人,后会是否有期也未可知,心里一阵伤感,说出来的话恳切非常。
“京城!”童明月咀嚼着这两个字,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看着言瀛答应道:“好。”
言锦身随着言瀛下山,心却踟躇,回头看去,那人仍站在不远处的火光里目送他们,看见她回头便浅浅一笑,火光照亮他的半边脸,如鬼似魅,摄人心魂。
第二日,栀子花节,林秀君早早便起来准备,往年她不曾去争头香,今年却心有牵系。原来昨晚童明月跟她说了要考科举之事,作为妻子自当为丈夫祈求平安顺遂,一举高中。童明月陪着她来到普华寺前,林秀君非要亲自排队,童明月无法只得多命几人随护左右。她自己便百无聊赖地闲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