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抱了抱陛下,小声地问道“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吗?”
傅臻嗯了一声,原本没想这么快,无奈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他便将计就计,干脆在紫宸殿承认了这件事。
本想着再等几日,待沈烺从江州回来,顾襄一家对他恩重,即便这门亲没结成,顾襄也是沈烺视若生父的长辈,有沈烺在,宵小奸邪更不敢暗中动顾襄。
为今之计,只有加派人手继续护卫在顾府四周,万不能给人可乘之机。
阮阮按了按傅臻的腰,糯糯地道“陛下,我本来是要去喂兔子的,陛下要一起吗?”
傅臻顿了顿,唇角释然一笑“好啊。”
兔子畏冷,入了春,天气还未完全暖和起来,围房内还烧着炭。
阮阮将手里干燥的苜蓿草递给傅臻,“陛下,我去兑些温水来,你把苜蓿草喂给它们吃。”
傅臻还没有回答,阮阮便自顾自地将一摞干草交到他手里,自己跑一边看水壶去了。
傅臻攥了攥手里的草叶,没想到堂堂天子夜里伺候她不够,白天还要伺候她的兔子,傅臻叹了口气,缓缓蹲下来。
两只兔子立刻察觉到危险,四只耳朵全都竖了起来,紧跟着在笼子里乱窜,“水水”胆子更小,吓得直尖叫。
阮阮听到动静,赶忙跑回来,“陛下,你吓他们做什么!”
傅臻摊手看着她,小丫头秀眉拧紧,雄赳赳气昂昂的,如今也敢拿话冲他了,好,好得很。
他偏过头,讥嘲一笑“朕会刻意去吓唬两只兔子?”
阮阮粉腮鼓鼓地瞧着他,想了很久才诚实地说“你可能是长得凶了点。”
傅臻一笑,拉过她的手将人往怀中一带,他力气太大,阮阮脚底不稳,直接压着他的腿扑到他身上。
这一撞委实不轻,阮阮膝盖都硌得痛,抬起头,傅臻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眼里浓烈的热度压制不住。
“朕长得凶?”傅臻凑近她樱唇,低低问她。
阮阮疼得眼泪花都要迸出来,“陛下,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傅臻抬起她下颚,嘴角飘曳着一抹笑,不依不饶“朕长得凶?”
阮阮硬气地扭过头,看到两只小兔子都躲到笼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嘟囔道“嗯。”
傅臻一口咬住她下唇,掌心覆上柔软的雪团,若有若无地拨弄着,“昨夜对你那么好,都给朕忘得一干二净了,嗯?”
阮阮浑身都起了栗,伸手去推他,满脸窘迫“别胡来,小兔子还看着你呢。”
“哦,兔子见不了香艳的场面么?”傅臻语气有些嫌弃,“白长了那一双红眼珠子。”
阮阮被他吻得腿软,双手揪紧他鞶带两侧,“喂兔子!”
傅臻只觉得腰间一紧,还真被她勒得有几分吸不上气,几乎要笑仰过去,“好好好,先喂兔子,晚上咱们再来。”
阮阮满脸红了个透,终于摆脱他的桎梏,跪坐在笼边,将“火火”先从里面抱出来,好生安抚了一会,然后直接将这只往傅臻怀里一放,再去捞另一只。
傅臻原本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冷不丁怀里多了只毛茸茸,竟浑身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