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知道你是五星酒店一百八十间房间的管家,一定很高兴。”
“日英你几时变得这样会说话。”
“娴淑姨可好?”
“还活着,七十多岁了。”
日英不出声。
“我的事,日英,你都知道吧?”
日英反问:“什么事,你抢劫了银行还是当了电影皇后?生活上挫折谁没有,不必过份紧张,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
佩文十分感动,“日英,你长大了,你胸襟好不宽阔。”
“哪里,只是出来做事的人,都知道生活不容易,命运且不受控制,故此不责人,亦不责已,谁不想名成利就,生活无忧,母慈子孝,光宗耀祖,惜事与愿违,何必同不相干人多解释。”
句句含蓄,句句开解表姐。
佩文呆半晌,“多年来我只听过你的安慰。”
“以后我们要多来往。”日英放下名片。
曾佩文一看呆住,“日英你在社会福利署工作。”
“是,”日英把手放在表姐肩上,“我会去看咏珊。”
日英在那个周末,就找上蒂蒂时装店去。
那种时装店代理欧洲次等衣物,时款,可爱,但料子与fèng工都比较差,来价比名牌低许多,故此利润反而高。
曾咏珊在蒂蒂任售货员,已有一年。
日英一进店便把她认出来。
咏珊长得似她母亲一个印子。
遗传这件事真的十分奇妙,少女使日英想起当年的佩文表姐,心中无限感慨。
那少女过去招呼日英:“小姐,心目中想买哪种衣物?”
一张雪白俏脸,笑容可掬。
“咏珊。”日英叫她一声。
少女一怔,过一劾,很客气地问。{这位小姐——”
“我是日英阿姨,记得吗。”
少女凝视她,对日英一点记忆也无,也难怪,上次两人见面,少女还在襁褓之中。
“你母亲同我,是好姐妹。”
少女笑,不知说什么才好。
日英暗暗留意少女的言语举止,她同她妈一样,是好底子好性情的人,不知怎地,就是与生母合不来。
“咏珊,能喝杯茶吗?”
少女摊摊手,“我哪里走得开。”
“你几点钟下班?”
“晚上十点。”
“什么,这么晚?”
“这一区同银行区不一样。”少女无奈地答。
真辛苦,可见少女并非懒惰之人。
日英对她好感又加深”层。
正在此际,少女身后出现另外一个年轻女子,“咏珊,你去喝茶好了,我替你三十分钟。”
咏珊连忙道谢。
日英同她到附近咖啡店坐下。